刚结婚那会儿,薄修景的双腿完全不能动。
他对她特别凶。
可她依旧对他满怀憧憬。
结婚两年,他的腿恢复了大半,他们也开始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宋婳很喜欢和他上床。
因为只有在床上,她才能感受得到他汹涌澎湃的情和欲。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
他每次上床都要求关灯,是不想看到她的脸吗?
又或者,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将她幻想成别人?
宋婳缓缓收回了视线,眼睛在强光之下难免酸涩,破碎的心在薄修景对关瑶的盛宠之下,还是会隐隐作痛。
“喂,薄修景。”
她犹豫了良久,终于在警方那边确定关瑶无罪的那一瞬,选择同薄修景离婚。
“什么事?”
“下午我们去一趟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没空,爷爷在重症监护室。”
“爷爷病了?”
宋婳听闻薄老爷子进了重症监护室,也便没再提及离婚的事,“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我把地址发你。”
薄修景的情绪很是低落,他甚至没了和宋婳怄气的心思。
宋婳收到薄修景发来的定位,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
一路上,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多年前她爷爷病重,也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爷爷临终前,枯瘦的手一直抓着她的手,嘴里絮絮念叨着,“我的婳儿,别哭,爷爷只是有点累,一点也不疼。”
想到爷爷,宋婳的情绪骤然就绷不住了。
从她额头留疤开始。
每隔一段时间,爷爷就会搬来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给她修剪着刘海。
他一边剪,一边安慰着宋婳,“婳儿心肠好,连额头上的伤痕都是月牙儿状的。”
“爷爷。。。”
宋婳咬着唇,心里难受不已。
闭上眼,她仿若又看到了院子里那张掉漆的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