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烫笔挺的裤线让南知意满腔郁闷消散。
黑伞后倾,露出潋滟惊喜的水眸。
“哥哥——”
笑弧秒速拉直一道薄红的线。
“陆砚?”
南知意眉心拧拧,绕过人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扣住,力道大的出奇。
硬是将她拽回来,撞入暗潮涌动的眸。
“裴西州?”
“你喊的哥哥,是裴西州还是裴东城?”
陆砚眼阔缩紧,眼白顷刻间爬上密密麻麻的红。
腮帮咬的若隐若现,似是紧张答案。
南知意睨了眼。
相恋多年,一眼看穿陆砚在吃醋。
可。
又醋什么?
收回目光,南知意抽手,转身即走,一字也吝惜说给他听。
从得知婚纱照是真那刻。
从他口口声声维护裴晚。
南知意舍弃了这段七年的感情。
陆砚被她推出心门外,再不配让她情绪波动。
陆砚被抛下。
屈辱感让胸膛起伏,南知意预料外的冷淡像一柄刀刺穿陆砚的冷静。
以前她是名门千金,是高处的娇花,有脾气能当情趣。
如今她一文不名,凭什么摆高姿态?
陆砚腮帮凌厉,垂在身侧的指节收紧,迟疑不过一秒追上去。
醋意和妒火焚尽理智,让他声线透出不稳。
“南知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应他的是南知意渐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