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被她捏住痛楚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瞧她咳了血瞬间露着欢喜,“哼,我好意来看你,费尽口舌规劝,你不知好歹,若是将来病死,还不是得我们这些活人给你发丧。”
言下之意,不识趣将来死了丢去喂狗都有可能。
“婆母多虑了,论年岁,您恐怕得先去探探路。”
林氏脸色青黑,讨不找好处便以帕子掩住口鼻,便由丫鬟搀扶着得意离去,顺带拿走了几个地瓜。
蒲月气的追至门前,大叫道:“我们家小姐还没死呢,你们尽捡着傍晚来探病,是巴不得我们小姐早死,只怕不会让你如愿…还拿我们的吃食,下财奴…”
她激动得两只发髻一颤一颤,恨不得要打出门去。
林氏走后,叶浅夕又开始咳嗽不止,蒲月赶忙将她扶去榻上安歇。
晨曦微露,叶浅夕便梳妆,去中堂向顾言知的生母沈氏请安。
说是请安,不过是想表现的乖巧些,看起来好令人拿捏罢了。
见她要俯身,沈氏忙让丫鬟搀起她,“你常日卧病在床,不必拘礼,快坐下说。”
“多谢母亲。”
蒲月扶着她坐在侧身。
沈氏雍容华贵的脸上,一脸笑意,和蔼亲切,“听说你屋内的炭火又没有了,也不叫下人们来通报一声,你看我忙于执掌中馈,府中一应事务太过繁忙,竟无暇顾及你。”
叶浅夕自然十分温顺,“无事,儿媳都能体谅的。”
沈氏对这位乖顺的儿媳还是很满意的。
“言知已来向我禀明,只是我太忙碌没有替你们说和,你们两个莫要为此事拌嘴了。”
她的眼中透着几分忧色,“你也是操持这个家才会病重如此,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我也只能规劝他,以后尽量多顾及些你,不能专宠郡主一人。”
叶浅夕只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听着她寒暄一番,多不过是说些场面话,听得无奈便将自己回家之意提及,沈氏一口答应。
叶浅夕站起身,“多谢母亲!”她微屈膝便转头离去。
蒲月跟在身后不满,“明明是看小姐病了榨不出油水来,病了那么久也不见一人来探望。
冬日里的炭火也要克扣,如果不是奴婢还有些私房,咱们冻死饿死都没人管,我看她也不是真心的。”
若是真心怎会隐瞒家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