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眸色冷凝。
这定远侯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要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午时过后,夏至匆匆回府。
她是着急赶回来的,进屋的时候满脑门的汗。
绕过屏风。
夏至一眼就瞧见沈南枝的额头缠着一层层纱布,她回来的时候已经从春分口中听到少夫人受伤的来龙去脉,这会儿瞧见纱布上的血迹,气得咬牙切齿,“小公子真是该教训了,少夫人罚得太轻了,该直接打板子才是!”
这些年夏至府里府外两头跑。
跟生意人接触多了,性子也越发泼辣了。
今儿个伤她的人若不是裴予望,这会儿夏至恐怕已经破口大骂了。
春分扯扯她的袖子,“好了好了,别火上浇油了。”
夏至气呼呼地闭了嘴。
沈南枝笑起来。
真好。
她的四个小丫头还都鲜活地活着。
“少夫人,您还笑得出来。”
沈南枝拍拍床沿,等夏至坐下,递给她一只手帕,“别气了,先说正事。”
夏至擦了把汗,表情跟着严肃下来,“少夫人的嫁妆单子和陪嫁产业的账本跟侯府一直都是分开的,奴婢已经让人把侯府的账本以及侯府库房的钥匙给夫人送去了。”
沈南枝点头。
好在她这一点上不糊涂,没把侯府和她的财产混到一处,否则分割起来,恐怕还不容易。
“这几日把我的嫁妆清点清点,该封箱的封箱,该入库的入库。我入府后侯府的开销账本单独留出来,日后许是用得上。”
少夫人不再补贴侯府自然是好事。
可这般行事,怎么好像要跟侯府划清界限一般?
春分和夏至面面相觑。
沈南枝知道二人的疑惑,却没解释,“你们按我吩咐的去办就好。”
夏至点头,“是!”
沈南枝又悄悄吩咐了两人一些事,等两人记下后,她让春分去里屋取了个锦盒出来,从锦盒里数出五万两银票交给夏至。
夏至不解地看着她。
沈南枝肃然道,“拿这些银子去囤裘衣厚棉衣,褥子和炭火,尤其是炭火,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