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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指定有疯病(第1页)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第38章他指定有疯病湘玉死了。官府的人验尸调查,结论是她身上没其它伤处,就是普通的溺水身亡。锦宁不愿意接受湘玉就这么缘由不清的死了。可湘玉是个没家的孤儿,平生也没结交什么仇人,所以官府推论不可能是仇杀或者被人害,只会属于意外溺水。官府还在湖面发现了一只风筝,由此给出的推测是风筝落进了湖里,湘玉去够时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有几处湖岸没有护栏,常有在湖边的人掉进去。而锦宁接不接受,湘玉溺死的事实就摆在那。之后锦宁就好像病了。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觉,有时候一天都不吃不喝,也不爱出去逛了,整日窝在房里,精神和身体都越发萎靡消沉。她是自责的。她想,如果那天她不出门逛街,湘玉就不会出去找她,也就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都怪她。湘玉死了,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归属感也没了。为什么。谢容,雪球,湘玉。她爱的和爱她的都一个个离开了……“少夫人,您早上就没吃东西,奴婢求您吃一点吧,不然郎君回来会生气的。”秋月哀求。锦宁不是想绝食求死,她是真的没胃口。但看着秋月苦巴巴的脸,也不想连累了她。这段时日她不吃饭,谢韫别无他法,他知她心软,便去罚身边的下人,锦宁只能尽量吃点。她拿起勺子喝了半碗粥。可还没一会,全吐了个干净。谢韫下职回来,正看到这一幕。锦宁最近以肉眼可见消瘦了许多。她本来就纤小一个,如今像没了养分的花朵,日渐枯萎。她趴在床边难受地呕吐,透过夏季的衣料,能清晰看得她伶仃纤瘦的肩胛骨,骨片薄薄瘦弱,痛苦地耸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谢韫心疼坏了。那小丫头就这么重要?她为什么消沉成这样?谢韫走过去,秋月自发退到一旁。呕吐物自然是难闻,青年却没有丝毫嫌弃抵触,待清理干净,又喂她茶水漱口。“还难受吗?”他问。锦宁靠在床头喘息,轻轻摇头:“好多了。”谢韫眼里染了愁绪,眉间皱出很淡的纹路。锦宁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真的没事,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卿卿,”他抚摸她消瘦的小脸,“人死不能复生,湘玉在另个世界也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消磨成这样,对不对?”锦宁垂眸,没说什么。她都知道的,也没想要死要活折磨自己,真的只是吃不下东西。谢韫抿唇,眼里微不可察地闪了闪晦涩的光。他不后悔处理了湘玉。只是,莫名想到,如果锦宁知道真相,会怎么对他?谢韫长睫轻垂,很快挥去这个不会发生的念头。有下人进来通报:“郎君,道长来了,就在院里。”锦宁疑惑地看着谢韫,他解答:“是玉虚子道长,卿卿应当见过他的,可还记得?”“嗯。”她点头。又是那个臭道士。谢韫道:“卿卿最近越发消瘦,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实在担心,便让人寻了道长来给你瞧瞧。”锦宁一句‘我真的没事’憋回了肚子里。人都找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玉虚子还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个得道的老神仙。他给锦宁把了脉,又细细端详她的脸。“夫人这是肝郁气滞,有无法放下的心结,这才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玉虚子说着之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黑丸。“夫人吃下这颗老夫耗费九九八十一天才炼化而成的舒心丸,吃了,症状便可缓解。”锦宁皱起眉头,看着那颗黑丸,有点嫌弃。什么啊。不会是那个电视剧里济公搓的泥丸子吧。不过人家那是真有仙力,这玩意能吃吗?锦宁去看谢韫,他轻点了点头,她放下了心,捏着黑丸,吃了下去。……味道意外的还行。酸酸的。吃下没一会,锦宁竟然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第38章他指定有疯病闭上了眼,歪靠在谢韫肩上睡了过去。替锦宁盖好被子,谢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才走出房间去了茶室。玉虚子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见人来,还殷勤地起身给他倒茶,全然没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个精瘦小老头。他举着茶杯,乐呵一笑:“恭喜郎君,终于勾得美人心~”谢韫神色冷淡,锦宁不在,他似乎没心情在这人面前去装温良恭俭。“我夫人身体到底如何?”玉虚子咂了咂嘴,指了指胸口位置:“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我说的那些,心里头的病。”“我刚刚给夫人服下的舒心丸其实就是掺了山楂的安眠药!”谢韫眼神一凛,玉虚子立即举手投降:“放心放心,这药是我特制,对身体没一点害处,夫人吃了美美的睡一觉对身体才好!”“再说,这心病就靠时间去治愈,其它没法!”谢韫眸色很沉。“你胆敢骗我。”“什么相思引,根本没有作用,我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还为了一个小丫头的死日日伤心,意志消沉。”“一个已死之人而已,她就那么重要?”玉虚子挠了挠头,表情之复杂。谢韫看着杯盏中碧色茶水,失神冷冷轻喃:“她若真的爱我,怎么还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这密药根本没用,或者说还不够,我要她爱我,心里眼里只我一人,离开我不久就会痛不欲生,就像我对她一样。”“……”玉虚子:-O这人指定有点什么疯病吧。“咳,”玉虚子清清嗓子,认真道,“相思引是乌桑族的密药,乌桑族只有女子,且女子都有些丑,为了得到心爱男子才研制出了这个密药,只要服下它,男子立刻就会对引子主人爱的不能自拔,放弃前尘的一切来追随、臣服。所以,郎君说的没有效用,或者效用不够,这是不存在的。”“不过……”玉虚子擦了擦汗:“很明显,这相思引一开始是女人给男人用的,您呢,是给夫人用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效用减弱的原因。”谢韫盯着茶水眉目不动。玉虚子眼珠子咕噜转了转,摸不准他的想法,试探出声:“郎,郎君?”“滚!”青年极少见的满身戾气,一挥衣袖,杯盏落下震碎了满地。玉虚子连爬带滚地逃了出去。现在的年轻人。吓人,吓人呐!怎么说发疯就发疯!有种你在你小娘子跟前疯呐!跟我个老头子吼什么吼!屋内,谢韫面无表情,往日温润浅眸此刻冷得像冰。相思引。她爱他是因为相思引,他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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