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柔哭着离开了。陆远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次和辛柔亲热到了激烈处都是家里有人的时候……这栋宅院陆远住了八年,里面有人的日子屈指可数。就拿过去的一年来说吧,也就有两次里面有人。一次是小丫在里面学画字;另外一次就是现在……而偏偏这两次都让辛柔赶上了……陆远也是,身体一热,欲望上头,脑子里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毛病得改!陆远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才想起了里屋还有一位得道高僧——安好大师父。咚咚咚……陆远出现在了门口,安好大和尚在打坐,高大魁梧的身躯像是一座山一般。安好大和尚睁开了眼睛,对着陆远微微笑着,说了一句:陆施主,请进!大师父,对不起,刚才的事……我,我……实在是抱歉!陆远连连道歉。弥陀佛!安好大和尚双手和尚道了一声如雷鸣般的佛号。陆施主,这是在您的家中……我相信您也不是故意!大和尚朗声说。是是是,哦,不是不是不是,安好大师父我,我绝对不是故意,只是,只是有的时候大脑会短暂失灵……陆远连忙解释!弥陀佛……你不是出家人,尘世爱恋是人间大爱,你不必愧疚!我佛门有一门修行之法,叫做观空,也从男女爱欲中升腾而来,乃是大修行大智慧……安好大和尚不动如山。受教了,大师父,不打扰您修行了!陆远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帮忙将门关上了……一次是小丫,一次是大师父,遇到的都是尴尬至极的情况…………陆远不肯走严莹听到了辛柔带回来了的消息,满脸都是惊愕:他不要命了你确定情况都已经跟陆远说清楚了严莹盯着辛柔问。她感觉辛柔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确定!辛柔咬了咬牙,回答得很肯定。那他怎么能不走呢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严莹忍不住想发火。辛柔低着头没有说话。严莹盯着辛柔看着,她觉得今天的辛柔有些不对劲。马上安排,我要去见他!严莹起了身,满脸的焦急。现在辛柔瞪大了眼睛,现在这个的时候,只怕不太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严莹反问。辛柔却不说理由。让你安排就安排,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严莹急躁起来,说话也变得尖酸刻薄了。辛柔轻轻咬了咬牙,回答了一句:好!她故意不说,陆远家里还有一个大和尚。她想让严莹也出一次丑!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辛柔出丑每次都是她辛柔在陆远那里不上不下的而她严莹就可以酣畅淋漓去吧!去吧!让你知道知道中途戛然而止的滋味……辛柔在心中歹毒地想着。她与严莹并无交情,是一个神秘人将她们安排在了一起。辛柔协助严莹在沧阳完成神秘人交代下来的任务。当然,辛柔对严莹也没有坏心思!只是对于陆远,辛柔心中是有着复杂的情绪。两次了,她两次得不到陆远……而严莹,只是去了一次!一次就得到了!辛柔不服气!凭什么嘛大家都差不多姿色,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更何况严莹还是有妇之夫!辛柔着手去安排严莹出门的事儿,她前脚刚走,县令韩元就来了。监察使范大人要来沧阳办案,这个范大人和韩元是老朋友了,以前是隔壁县荣江县的县令大人,后来提拔到了府城当了从八品的监察使。老朋友来了,自然要来府上拜访,到时候还要住在韩府。韩元是来给严莹打个招呼,到时候,让严莹懂点分寸,不要无理取闹,丢了他韩元的面子。给你说的都记住了吗韩元神情冷冰冰的,心中却燃烧着躁动的欲火。严莹这个小娇妻长得是又勾勾又丢丢,前凸后翘,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他着实喜欢,只恨自己年老体衰,无福消受!严莹不说话,这让韩元很不高兴,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严莹的胸脯。老爷跟你说话,你听清楚了没有韩元的爪子很用力,严莹感受到了一股生疼。但她毫不在意,强压着一阵阵的疼痛,却依旧不说一句话。啪!韩元的一记耳光就甩了过来。严莹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手掌印,嘴角也流出了鲜血。然而,严莹却没有任何胆怯和退让,一双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韩元。韩元扬起手还想再打,但看到了严莹嘴角的鲜血,他还是心疼了,没舍得再动手。说到底,韩元还是爱着严莹的,他可以将严莹视为珍宝,只要严莹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说一声想要……他什么都可以给严莹!他是沧阳的县官大老爷,是沧阳这一方山川河岳的苍天大老爷!在沧阳,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然而,严莹没有给他任何的笑,而是以一双仇恨的目光就那么恶狠狠、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饰地盯着韩元。韩元终究是无法在床上征服严莹的老男人了,底气不足!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不识好歹,自讨苦吃!便转身离开。严莹半边脸红肿了起来,嘴角挂着鲜血,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她甚至发出了轻蔑的笑。没用的东西!这句话严莹甚至当着韩元的面说过。对于男人而言,在没有哪句话比得上这句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带来的耻辱感!相较于陆远,韩元的确是没用到了极点。有的人是天生就没用。有的人是年轻时候有用,到了老了才没用。但也有人,年轻时候有用,老了还是有用!不过,很显然韩元不是这种人。而且,他年轻时候也不是很有用……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辛柔看见了严莹脸上的伤,顿时也心疼了起来:又是那条老狗严莹只是笑了一下,笑容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