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郑锦陷入了苦恼。另一边的严越也接到了亲蔡文淑的电话。他常年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多,所以除了过年过节,家里很少会打电话过来。刚接到电话时,他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可蔡文淑一开口就是:“锦锦她……住院了。”锦锦?严越的脑海中浮现出郑锦那张精致的脸庞。说起来,他和郑锦认识也一年多了,但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面,也都是不冷不热,没什么话题可聊。如果不是他妈蔡文淑坚持,他和她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住院?怎么回事?”严越随口一问,眼睛却仍停在桌面的文件上。蔡文淑便语带心疼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严英打了郑锦的事情,她不想让严越担心郑锦和严英关系不好。严越沉默了片刻。他好几次接到严英的信件,信中的郑锦显然不是一个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所以,他还是倾向于蔡文淑夸大了事情。“医生怎么说?严重吗?”严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是脑震荡,还受了点惊吓,其他的倒没什么。”蔡文淑在电话那边庆幸道。“那就好。”严越淡淡地应了一声。“小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锦锦这孩子怪可怜的,你回来看看她吧。”蔡文淑试探着问道。严越答应得很爽利,但不是为了郑锦。他前几天接到通知,组织上要安排他带队去一个重要基地换防。这一去很可能要好几年,基于保密原则,他甚至不能给家里写信。也该回去看看父母,顺便和郑锦说清楚,他给不了她幸福。“那太好了,锦锦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蔡文淑并不知道严越的心思,听说他要回来,语气里充满了喜悦。然而,严越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任务的保密级别很高,整个过程严越和战友必须便衣乔装,秘密进行,以免暴露行踪,给敌人可乘之机。任务也很紧急,他甚至来不及给母亲回个电话,解释自己无法立刻回去探望郑锦,就连夜出发了。同一时间,省城医院的病房里,蔡文淑握着郑锦的手,眉眼间满是喜悦。“小越这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就把你们的事定下来。只等结婚报告批了,再补办婚礼。”郑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结婚?再过几天?和严越?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婶子,我……”郑锦试图开口拒绝,却被蔡文淑热情地打断。“我知道你害羞,女孩子脸皮薄嘛。不过小越这孩子是真好,虽然话不多,但心里有你。”“至于英子那边,我一定好好说说她,让她给你道歉,以后绝对不敢欺负你。”蔡文淑絮絮叨叨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郑锦越来越惊恐的眼神。郑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本想等出院后,给蔡文淑和严家一个体面的解释与告别。可眼看着严越要回来了,还要打结婚报告,更甚者蔡文淑已经在计划婚礼了。。。。。。她不能再等了,谁家炮灰女配,沾上男主绝能有好下场!“婶子,其实我……”“哎呀,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给你做点好吃补补身子。”蔡文淑慈爱地拍了拍郑锦的手,不等郑锦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病房。“哎!”“哎!”“婶子。。。。。。”回应郑锦的只有关门的咔哒声。。。。。。看着紧闭的房门,郑锦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她迅速地从床上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脑震荡带来的轻微眩晕感丝毫没有阻碍她的行动。她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出院手续,而后直奔火车站。候车室里人来人往,嘈杂喧闹。郑锦看着手里的火车票,终于松了一大口气。虽然不知道回到老家会面临什么,但她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让她离炮灰的命运越来越近。与此同时,郊县山区的密林深处,浓荫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严越带领着几名身着便衣的战士,穿梭在茂密的树丛间,步伐矫健而无声。此次任务是转移对国家武器研究至关重要的专家,不容丁点有失。严越绷紧了神经,深邃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丝毫不敢松懈。一夜颠簸,郑锦终于回到了那栋熟悉又陌生的老屋。只是,房子比记忆中更加破旧。斑驳的土墙,低矮的屋檐,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仿佛被世界遗忘。倒是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未知的深山。郑锦却对此表示:很满意。她想得很简单,先在村里苟几年,等男女主走完相遇、相知、相爱的剧情,高考也就恢复了。到时候,她就去考取医学院。等她有了行医资格证,就开一家“郑氏医馆”,继续将自家的祖业做大做强。郑锦简单收拾了破败的屋子,便开始盘算生计。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重操旧业才是正道。她从小耳濡目染,辨识药材、炮制药材的本事早已烂熟于心。这片大山,就是一座天然的宝库。次日清晨,薄雾缭绕,郑锦背着竹篓,沿着蜿蜒的小路进了山。深入山林后,郑锦便开始仔细搜寻。她辨认着各种草药,将成熟的药材采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篓。不知不觉,已近晌午。郑锦寻了一处平坦之地,打算稍作休息,补充点体力。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郑锦心中一凛,警觉地循声望去。只见,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躺着一个男人。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郑锦本能地上前查看,可就在她走到男人跟前时猛地顿住了脚。她忘了,她现在生活在一本书中。小说禁忌:不能随便捡男人!毕竟,谁知道这是个李承鄞还是傅慎行?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视线扫过了男人的脸庞。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紧抿的薄唇,那高挺的鼻梁……这不就是严越吗?!郑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应该回了省城,去看“自己”,顺便打结婚报告,办婚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种受伤昏迷的状态?一连串的疑问在郑锦的脑海中炸开,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严越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随后,她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淤青,似乎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虽然骨头没有断裂,但脉象却显示内脏受损。庆幸的是,没有脏器破裂,只是需要针灸十天半个月,调整阴阳,扶正祛邪。不管怎样,郑锦决定还是先把人带回自己的住处。既然是男主,那救命之恩,应该可以保她后半生无虞了吧?严越身材高大,郑锦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他扶起来。等她把人半背半拖下山,几乎去了半条命。到了家,郑锦喘着粗气,将严越安置在自己的木板床上。老旧的床板不堪重负,发出阵阵“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庆幸自己小时候跟着爷爷练过几年拳脚,不然还真搬不动这尊“大神”。稍作休息,郑锦便开始处理严越的伤口。她小心地褪去严越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的身体。作为大夫,郑锦自认见过不少好身材。可看到严越的身体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哇哦”。至于那调子拐了几个弯,就没人知道了。古铜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线条,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力量感。特别是那腹部的八块腹肌,棱角分明,如同雕刻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感叹:女主吃得真好!费了好大力气,郑锦才把视线从严越腹部的“豆腐块”上移开,继续手下的动作。她先是用温白开,仔细擦拭严越的身体,除去皮肤上的泥土和血迹,只是触碰到严越滚烫的肌肤时,指尖禁不住微微一颤。接着,郑锦用烧开放凉的黄酒清理出血的伤口。黄酒的辛辣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郑锦的嗅觉。也刺激着严越的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