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着的香炉,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他体内。沈秋吓了一大跳,连忙摸着自己身体上下查探着。“怎么回事,我的香炉呢?”这个念头刚出现,一道流光闪出从他体内飞出来,重新化作原来的香炉出现在他手上。沈秋怔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一个念头下去,香炉再次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体内消失。“出来。”香炉又出现在手上。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把香炉收放自如。现在没了后顾之忧,沈秋带着身上十五枚铜钱出门了。经过他邻居赵叔家时候,就听到赵家院子里,传来一中年妇女声音。“好啊你,赵铁柱你出息了,我嫁给你算是倒霉到家。”“现在税收得那么紧,我们自己家钱都还不够花,你倒好,善心大发一挥手,就是五枚铜钱给出去,这个日子还过不过了!”“他一个孩子那么可怜,再说了五枚铜钱而已,又不是很多。”“不多?等哪天急需用钱,家里歇不开锅,你就知道多不多了!”听着院子里谈话沈秋无地自容,若不是他赵叔也不会挨赵婶骂,现在他有钱了该是还钱给赵叔。“赵叔。”沈秋走进赵家小院,对着赵铁柱喊道。“沈小子,你怎么来了?”赵铁柱对沈秋的出现很是意外。赵婶见沈秋走进来,不停朝赵铁柱使眼色,示意对方把钱要回来。赵铁柱面露难色,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争气的东西!”赵婶心里暗骂一声,立马对着沈秋以笑脸道:“小秋啊,刚才你赵叔他…”“赵叔我是来还钱的。”沈秋直截了当道“你这孩子,赵叔给你钱就用着,那么着急还干嘛。”赵铁柱语气带着点责备。赵婶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哪有对方主动还钱不要的道理。“小秋啊,你别听你赵叔的,他…”“赵叔我有钱,五枚还给你们,还有五枚我想换几个馒头吃。”沈秋摊开手掌,拿出十枚铜钱。赵铁柱愣住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十枚铜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沈秋拿出来就显得多了。沈秋,他一个小孩双亲离世,地里的田地都种不了多少。现在却一下拿出十枚铜钱,让赵铁柱极为意外。“这是我在家无意中发现,父母留下的钱财。”沈秋早想好了说辞。“原来如此,你先拿着这些钱用,叔不着急要。”赵铁柱知道沈秋还没交税,对方父母留给他的钱又能有多少,怕是明天交完税就没钱了。“不,赵叔您和赵婶两人日子也不好过,我一个人省吃俭用点,日子还能过得去。”“你这孩子。”赵铁柱轻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赵婶则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钱要回来不说,还多赚五枚铜钱。“谢谢赵叔。”沈秋留下了十枚铜钱,抱着怀中热乎乎馒头回家。回到家关上大门,坐在床上大口吃着馒头,不时拿出剩下五枚铜钱,往香炉里丢去反复试验。但是都没什么结果,香炉不见一块复制出的铜钱出现,一晃一天的时间过去。第二天,同一个时间点,沈秋刚把铜钱扔进去,香炉里一道光芒闪过。“来了!”沈秋刷地一下起身,激动地看向香炉里。一大串铜钱出现!数了一下里面的数量,依旧是十五枚铜钱。扔进去五枚,复制出了十枚,显然香炉有着两倍复制能力。复制的间歇时间,是一天只能复制一次。即使是这样,沈秋也很满足了。有了这香炉,以后再也不会缺钱,交得起税收,自己也能如父母希望那样活下去。就在沈秋为自己以后喜悦之际,院子门外响起框框的敲门声。“小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怎么这么快就来要税收!”沈秋心一惊,连忙把钱揣进兜里,香炉也收进自己体内。门外敲门之人,见一直没有人来开门,由敲门改为踹门。“小子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门外之人怒吼道。沈秋快步上前去开门,再不开门,门就要被人踹坏。一打开院紧闭着的大门,就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横眉怒目地站在门口。“小子挺能耐,在里面装死不开门是吧!”壮汉恶狠狠盯着他,凶恶道。沈秋声如细蚊,“你是…”“我不是,而是我家老爷找你有事。”壮汉侧着身子让开位置,一名鹤发童颜,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他眼前。“陈老爷!”沈秋顿了顿,道。陈老爷又名陈文翔,是整个柳河乡远近闻名的主乡绅老爷。其祖上三代出过举人,在朝廷衙门里当过官,退休后一直居住柳河村。“奇怪,陈老爷怎么会来找我?”沈秋在心中泛起了嘀咕。以他的身份来说,自己与这位乡绅老爷是八竿子打不着,对方怎么会平白无故找上门。莫不是替人来讨要税收?“手底下人不懂事,刚才行事多有鲁莽,还请小友见谅。”陈老爷一脸和善道。“您说的哪里话,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沈秋不敢表现出不满,这可是乡绅地主老爷他得罪不起。“嗯。”陈老爷点点头,对沈秋回答很是满意。“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沈秋挠了挠头,问道。陈老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壮汉。壮汉心领神会,当即说道:“小子,我家老爷听说了你昨天的事情,今天是特意来帮助你。”“只要你在上面签字画押,我们家老爷不仅能帮你交税,你还能拿得五两银子。”说着,壮汉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沈秋定睛看去,壮汉手里哪是什么纸张,分明是一张田亩转让契。感情这位地主老爷,打着帮他的幌子冲自己家地来。他家地里田并不多,也就五、六亩田地这样,按照市场价一亩地,怎么说也得要三、四两银子。对方却是想空手套白狼,玩趁火打劫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