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忧师兄,那我该怎么办啊无论不忧说的是真是假,叶从心都只能选择相信,因为在找到其他人之前,只有无忧能够保护她。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不忧,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不忧语气平和:跟紧贫僧即可。不忧师兄,你真是一个好人。贫僧只是做了该做之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佛祖。叶从心笑着称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太过美好的人总是更容易激发摧毁欲。也不知一心向佛的不忧,最后会不会也如同其他凡夫俗子一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真期待啊。……季师弟。方成朗从一道瀑布后的山洞跃出,一眼便看见站在水潭边的季寒舟,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谁料季寒舟见到他后,面色一冷,转身就走,全无与他攀谈之意。季师弟为何急欲离开季寒舟曾经在沼泽林中喂他服下过解毒丹药,后来他们又在比试台上同台竞技,他见识过季寒舟的剑术后,将季寒舟引为知己,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能够私下交流。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碰上一面,季寒舟对他的态度却十分冷淡,全然不似在沼泽林救他时的热情。方成朗诧异万分。季寒舟回头,眼神冷漠。你与虞师姐之间的纠葛,我都知道了,早知你们连起手来欺负虞师姐,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季寒舟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对于五行道宗的是也知之甚浅。后来参加修真界大比,虞昭声名鹊起,她与独月峰之间的恩恩怨怨便成了众人的谈资。季寒舟这才知晓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虞师姐原来受过许多委屈,而委屈的来源之一便是眼前号称君子端方的方成朗。难怪在沼泽林的时候,虞师姐对他们不假辞色,偏他蠢笨,看不出个中缘由,还巴巴凑上去救人。季寒舟越想越气,看方成朗的眼神都像带了刀子。方成朗脸上的惊讶渐渐化作苦涩。他想他和季寒舟做不成知己了。哼!季寒舟见方成朗无话可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很快就不见踪影了。方成朗落寞站在原地。神情晦暗不明。……虞昭走出沙漠,远远就看见一座奇异的山峰。山峰整体呈黑褐色,山石裸露,散发阵阵燥热之气。她蓦地跃起,快速向上攀升。随着高度不断上升,温度也随之升高,防御护罩也无法隔绝炽热的高温。虞昭擦了擦额角泌出的汗珠,双目闪亮。按照她的经验,越是反常的地方,越容易出宝物。也许这座山的背后就生长着一株罕见的灵药。诱惑在前,虞昭加快速度没过多久,她来到峰顶,这时一阵寒风骤然袭来,她身躯一颤,缓缓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入掌心。冰凉的触感提醒她眼前的景象并非幻境。谁能想到一座酷似火山的山峰背面竟然是冰雪皑皑的白色世界。火山与冰山相融,虞昭所在的位置就像是一条楚河汉界,将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拦腰隔开。虞昭眼中闪过一道兴味。她对这座山更好奇了。正当她打算下到山脚,仔细查挥这座山的奥秘时,一个黑点遥遥出现在雪白的画幕之中。虞昭定睛一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冤家路窄啊。权野在雪山上肆意奔跑,每踏下一步,脚下的冰层破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满脸兴奋,血液都似沸腾一般,不断在身体中来回冲撞。思过崖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而他被整整关了五年!没人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虞昭!都是因为她!害自己无缘无故受了五年的罪!她最好祈祷别被自己抓到,否则……权野刚幻想到一半,一道劲风袭来。他提臂欲挡,被从天而降的巨力按进雪堆。冰凉的积雪刺激着他的全身,他勃然大怒,抬起头怒吼:谁!谁偷袭我!浮空岛外。七位宗主同时瞪大了眼睛。虞昭打人了!打的还是她曾经的同门师兄!清衍真人冷嗤一声。虞昭的真面目藏不住了。咯吱,咯吱。虞昭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走向权野,最后在距他一丈外的地方停下。是你!你这个冒牌货,你竟然敢偷袭我!卑鄙!无耻!下贱!权野看到虞昭,气得脸色青紫,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断。虞昭反应平平,倒是在水镜前观看这一幕的七位宗主眉头一皱,隐晦地看了一眼清衍真人。先不说虞昭和权野之间的恩怨,单是看权野这副恨虞昭入骨的模样,就足以让他们对权野心生反感。也不怪虞昭看到他就出手揍人。要是他们,只会揍得更狠。权野想要反击,然而压在身上的巨力根本无法撼动。激愤之下,骂得愈发不堪入目。啧啧。看着权野无能狂怒的模样,虞昭不禁轻啧两声。曾几何时,权野带给她的只有恐惧和痛苦。权野口中的每一次切磋,都像是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如今地位颠倒,她终于可以将前世今世受的皮肉之苦,加倍奉还。她松开桎梏权野的灵力,对他挑了挑手指,来,我给你一个机会,击败我。权野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脱离掌控之后,拳头猛地砸向雪地,整个人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猛然跃起。你该死!拳头一点一点在眼前放大。虞昭轻蔑一笑,也伸出一拳与他同轰。权野的肉体力量本就异于常人,又在思过崖经历五年雷霆的淬炼,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拳头比一般的法宝还要坚不可摧。见虞昭没有闪躲,反而选择和他硬碰硬,他狰狞笑道:你死定了!咔!清脆的骨裂声在碰撞声的掩饰下微不可查,却又清晰地传进虞昭和权野的耳里。权野脸上先是闪过一道不可置信之色,然后捂着拳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不可能,你的拳头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