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莹闻言松口气。不是她舍不得赏柳月,实在是钱财本就不多…打赏外人是没办法的。若是还要给柳月,那岂不是太多了点。柳月不让她为难,就是最好的。“我留个五两在身上就好,你把其他的放回去吧。”陈佩莹道。“是,主子。”柳月应声,拿着剩下的钱要放回去。陈佩莹看着她的背影,又觉得不好。说道:“柳月…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以后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如今。。。。。。”柳月回身看着陈佩莹笑:“主子,您说这些干什么,奴婢和您从小就是一条心,不会多想的。”陈佩莹这时才算彻底松口气,也笑着点头,目送柳月去放好钱财。又出门去赏钱。她坐在屋里,听到外面人谢恩的声音,还是难免肉疼。在心里宽慰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以后得宠了,这点钱算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姨娘在府里,一年的月例银子也不过九十多两,这一下就赏出去六十两。都怪明昭仪,非得让她下不来台。。。。。。。。。。。。。夜晚。景文帝来了钟粹宫,循着惯例,没有叫人通传,直接走进内殿了。内殿黑漆漆的,只有床上有个隆起的身影。睡得正熟。他静静地退出内殿,来到外殿坐下看了看汪公公。汪公公问李嬷嬷:“娘娘什么时候睡的?”“娘娘午后回来就有些累,想是册封典礼上疲乏了,申时过半就睡了。”“如今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李嬷嬷说着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不该让娘娘睡那么久,都误了晚膳。可那时看娘娘脸色不好,又早听说娘娘休息不佳,还被特意叮嘱无事不要叫。她也拿不准主意了。回话都有些踌躇。“叫你回来,是让你好好伺候她。”“但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景文帝语气平静,睨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立即跪下:“是,陛下,奴婢知错。”“去传郁太医。”景文帝对汪公公说。汪公公应答很快退下命小海子去叫。景文帝又吩咐李嬷嬷:“收拾一间小厢房,以后郁金侍医就住在钟粹宫。”“是,陛下。”李嬷嬷领命也出去找人收拾房间。她虽是挨了训斥,但眸子亮亮的。明昭仪如今,比她想象的还要得宠。她迟早有一天能报仇。至于景文帝则是自己燃了烛台,拿进内殿。照亮了这一方内室。他左右环顾,装饰典雅,尚佳。还算满意。又从她妆奁里拿出熏香来,点上。袅袅青烟很快盘旋上升,纠缠在一起,又四散开来,在空气中发出盈盈轻轻的香气。闻起来让人心神沉静。“明媚儿。”他坐在床边,轻轻唤她。看她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又拿帕子帮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