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袋子剧烈地晃动着,在周浔抵达楼顶的那一瞬,袋子松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佐哥,别来无恙。”周浔玩味地说道。“你是谁?”佐新木望着周浔,神情凝重,眼神飘忽不定,以这种方式将他弄来,对方定然不是善茬。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走,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别打逃走的算盘了,来到楼顶的那一刻,你就已被宣判死刑。之所以想跟你说几句话,是因为咱们算得上熟人了吧。”周浔笑道。“张古稀已死,你也逃不掉!”周浔眼神一冷,淡淡地说道!“你!”佐新木的瞳孔逐渐放大。他隐隐猜到了周浔的身份。“看来你知晓了,周新木,不,叫佐新木吧?周这个姓,你不配拥有。当初背叛周家,你可曾想过日后的下场?”周浔笑问道!“饶我一命,往后我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你想怎样都行。”佐新木声音颤抖地道。别人抓他或许是为了获取某些利益,而周浔肯定是为了找他报仇。他想要活下去,所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做牛做马?呵呵,我手底下可不缺牛马。”周浔不屑地道。他最厌恶背叛。若不是佐新木从周家内部获取资料,周家又怎会在一夜之间覆灭。倘若说欧阳晴雅狠狠地伤害了周浔,那么佐新木便是导致周家毁灭的关键人物。“慢,周家的覆灭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这背后藏有秘密。”佐新木看着周浔手中的匕首即将落下,大声喊道“什么?”周浔眉头紧皱,一直在爷爷身旁的他并不清楚周家背后存在何种秘密。爷爷从未跟他提及,又怎会让一个外人知晓。下一刹那,佐新木突然跳起,以这个力度,足以让他轻易挣脱。这是他能够存活的机会,因为他心里清楚,即便自己说出实情也难逃一死。一个胆敢背叛周家、野心勃勃的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必然会拼死一搏。可他不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朱雀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淡然。之所以她未动手,是因为周浔的事情需由他自己解决。不过,程家三少倒是很想在周浔面前表现一番。“浔少!”程三少大声呼喊,迈步向前,此时刀光闪过。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佐新木,周浔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傻小子?”周浔冷笑道。“可恶,为何,为何你能与欧阳晴雅在一起,而我不能。”佐新木怒吼一声,下一刻无力地倒在地上。“原来是这样。”周浔喃喃自语。他一直对佐新木的背叛感到困惑,竟因那个女人。“我要让欧阳晴雅上班时看到这具尸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周浔望着朱雀说道!“自然。”朱雀点头,上一次战斗受伤已让男人不快一次,这回,定然不会再出差错。只要考虑周全,便能解决问题。算好时间,在上班时给欧阳晴雅一个惊喜。而像欧阳晴雅这种女人,作息定然规律,算准时间对朱雀而言轻而易举。既然是惊喜,那就得令人猝不及防。次日,天边大厦门口,一辆宾利缓缓停下,那是欧阳晴雅的座驾,看到的人都自觉地让道,望着车中的身影,路人皆心生敬佩之意,这无关性别。男人们爱慕她的容颜,女人们则崇拜她的气质。天边大厦的掌权人,女人能达到这般程度,自然令人尊敬。有人曾说女人是弱者这句话。也正因如此观念,有成就的女人变得无比尊贵。但他们却不知,车内的欧阳晴雅,美丽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倦意。昨晚,她彻夜未眠,以至于嘉叔帮她开车,他很是担心欧阳晴雅。虽说欧阳晴雅未言明,但嘉叔还是清楚的。毕竟他也曾亲身感受过那男人的恐怖。就在此时,所有人脸上皆是一片惊恐,有人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尖叫。不知何时,空中飞下一道黑影。千钧一发之际,嘉叔迅速转动方向盘,轮胎因紧急制动而与地面擦出一丝火花,那个身影与车子险些撞到一起。所有人都惊声呼喊,落在地上的竟是一具尸体。而原本心不在焉的欧阳晴雅瞬间清醒,“嘉叔。”欧阳晴雅大声呼喊!嘉叔无奈道,“小姐,你做好面对接下来之事的准备了吗?”嘉叔说道!他清楚有些事瞒不住这个女人,这个外表温柔的女人内心却坚如磐石。“是佐新木。”欧阳晴雅下车,看着面前冰冷的尸体,颤抖着说道!即便这张脸已模糊不清,但是欧阳晴雅还是认了出来,只因衣服上还有她送给佐新木的徽章,佐新木向来随身携带。“他死了。”欧阳晴雅喃喃道,并非对佐新木的死感到惋惜,而是感慨那个男人手段之狠辣。张古稀的死,她尚可接受,但佐新木的死瞬间刷新了欧阳晴雅对周浔的认知。周浔还是昔日的那个少年吗?天边大厦门口发生的事,很快传遍了海城。随后又有一件令人震惊之事,欧阳晴雅被吓住院了。医院中弥漫着焦虑的气息,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嘉叔甚是心疼,这个女孩身上背负了太多。“嘉叔,我想独自静一静,谁都不想见,若有人前来拜见,都回绝吧。”欧阳晴雅说道!“好。”嘉叔点头离开。空荡荡的病房,唯有欧阳晴雅一人。苦涩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之色,仿佛周浔出现后,她的世界已然崩塌。她并非因被吓到而住院,也并非害怕,只是想寻一个清静之地,将自己藏好,什么都不管。得过且过。在欧阳晴雅住院期间,周浔朝着若千兰的别墅赶去。电话中若千兰的惊呼让周浔既心疼又愤怒。欧阳晴雅竟敢违抗他的意思?实际上来人并非欧阳晴雅,而是欧阳俊。局面也并非那么糟糕,在欧阳俊破门的瞬间,周浔已然赶到。一只手抓住欧阳俊的脖子,在欧阳俊恐惧的注视下,周浔缓缓走入若千兰的房间。房间里,若千兰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那种柔弱之态,令人怜惜。“敢动我的女人?你该死!”周浔看着欧阳俊冷冷地道!“你要杀我?”欧阳俊咬着牙道。“我不能杀你?你觉得欧阳家能保你?还是你的那个姐姐能保你?”周浔冷笑。“不要。”这时若千兰大声呼喊,挽住了周浔的肩膀。“贱人,我不需要你在这假慈悲。”欧阳俊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