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就兑现了张贺两家商业联姻的承诺,娶了回归真千金之位的我。他向我求婚那天,林越然劝我说:“贺知白娶你是因为赌气,陈如语一走了之这招很绝,饭粘子久了会变成白月光,贺知白肯定会对她念念不忘。”我不以为意,反正只是一场游戏。所以当陈如语回来,我不甚在意,如果她没有逼死我的林越然,我甚至不会浪费情绪恨她。贺知白一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子,让就让了。金婚典礼当天,荣立大酒店。我看着跟我穿同款红底盘金绣凤纹旗袍的陈如语,陷入沉默。我身子消瘦,纵是高定礼服在我身上也依旧松松垮垮。可陈如语不同,她矜贵、典雅,纵年老仍有古典中华女人的韵味。所以宴会厅里,众人都以为她是今天的主角。贺知白的合作伙伴不认识我,只当我是来蹭席的农村老太太,个个出言讽刺:“哪里来的穷老太婆,也配和贺老夫人穿同样的衣服?”“就是啊,骨瘦如柴跟干尸一样,真给人喜宴添晦气!”“……”我没解释也没反驳。不怪他们误会,我历经鬼门关生养下的儿子贺容森此刻正端着茶在陈如语身旁尽孝。我的孙子也在他的授意下,亲切地喊陈如语:“奶奶。”这样也挺好。等我回去之后,我就不会想他们了,一点也不会。“如语她说我们结婚时她没能来参加,所以今天想做我们金婚的见证人,你不会介意吧?”贺知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他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衬得人愈发挺拔,完全没有垂暮之气。他很久没对我这么耐心过了,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他的心虚越是明显。我淡淡一笑:“她穿得比我好看,挺好的。”贺知白拧紧了眉,曲解我还和从前一样捏酸吃醋。他将我拉到一旁,严肃跟我声明:“如语她一辈子不婚不育,没结婚也没孩子,现在人老了就想穿一次礼服了个遗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