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她闭上,“不是亲哥哥…”安然没听清,立即打了过去。盛淮年是十一点赶来的。秦念迷迷糊糊的,人流攒动的舞池一副熟悉的轮廓一闪而过,戴着茶色的墨镜,没暴露真容,男人脚下生风,匆匆来匆匆去,眨眼间淹没在灯红酒绿的最深处。盛淮年也迷路了,他没来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兜兜转转了一圈,找到卡座。大部分同学去跳舞了,剩下的十几个醉得东倒西歪,只有安然和钟雯清醒着。盛淮年一出现,钟雯完全呆住了,“周先生?”他并未多言,手臂揽住秦念,朝安然礼貌颔首,“有劳你照顾。”秦念仰头,眼睛一分的清明,九分的醉意,“周扒皮。”男人本就阴郁的一张脸,又蒙了一层寒霜。安然吓得龇牙,“秦念看了一部戏…角色叫周扒皮,不是骂您的。”盛淮年拨开秦念乱糟糟的头发,露出整张面庞,凝视着,“周扒皮是谁。”“资本家啊…”“我吗?”秦念点头,“你。”“哦。”她犯糊涂,盛淮年不计较,“那这个周扒皮是怎样的男人?对你好吗。”“不好。”秦念不假思索,“坏,自私。”盛淮年气场冷飕飕的,眼神也冷,“原来如此。”秦念吐过一次了,衣服酒气熏天。她几乎站不稳,烂泥似的,软趴趴贴在盛淮年胸膛,发丝缠绕着他衬衣扣子。弄得他也沾染了酒味。盛淮年表情不大好,“喝了多少。”“一杯。”安然比划。“一杯?”他挑眉。安然一哆嗦,瞪着钟雯,“会不会有男同学在酒里动手脚了?”“你有证据吗?”钟雯翻白眼,“大家是同学,你挑拨什么内部矛盾啊。”盛淮年目光移向钟雯,“你是秦念的室友。”钟雯一愣,迅速恢复了“作战”状态,拿腔捏调莞尔一笑,“周先生,校庆我给您斟过…”“造谣她跟了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