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多爱惜羽毛啊!整整三十年了,没拿过一分工资以外的钱,任何人晚节不保了,他也不会。凭空戴了一顶脏帽子,你父亲发了好大的火。”盛淮年摩挲着手指,那只手在五分钟之前,操控着秦念的右手为所欲为。他心不在焉,像是在听,又像是走神了。傍晚,秦念陪着周夫人坐上一辆车,盛淮年坐在后面的一辆。关靓得知他出席慈善晚宴,特意在酒楼大门外堵他,结果被保安拦了,盛淮年连看也没看她,下车,礼仪小姐引路,进入贵宾通道,一气呵成,全然冷漠。秦念在大堂目睹关靓声嘶力竭地追他,甚至不顾关家的尊严了,愈发觉得这圈子的男人凉薄。上头时,有求必应;玩腻了,丢垃圾一般,女人寻死觅活也换不来男人的怜悯。盛淮年尚且如此,何况那些风流惯了、无情惯了的公子哥。至于她自己。倘若跟了盛淮年,下场又好到哪里去呢?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无趣了,厌倦了,华家的小姐有名分,他顾忌华家,顾忌周家的名誉,体面和谐一辈子,而无名无分的地下情随随便便就结束了。她却在一夜夜的缠绵和一日日的相处中,陷得难以自拔,抽离他的生活如同是剥皮剔骨的自虐。秦念不敢想。她宁可永远没有那一天。……这场慈善宴会规模盛大,分在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政府主办,在1号大厅,一个区域是商人主办,在2号大厅。政府主办是捐赠救护车、消防车、公益福利院,改善民生的慈善;商人主办没有上限额度,一件不值钱的拍卖品报价越高越好,说白了,坑这群吃人不吐核的资本家,让富豪们放放血。周夫人带着秦念去休息室等待开幕仪式。徽园打麻将的区一把手孙太太也在,和周夫人是同一个贵宾休息室。一进门,孙太太笑得开心,“关家的大小姐哭哭啼啼追周公子呢!他英俊多金,幸好不风流,否则要祸害多少姑娘的芳心啊!”周夫人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