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死了,在洛阳城郊外的洛水中投河,待到良赶到时,只看到芦苇丛中的那双绣花鞋。良瞬间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口一阵寒意,一下瘫坐在地上。“穗儿…对不起…对不起…”良不住地说着,两行泪水自眼角流出,滴落在芦苇丛中。半晌,一块树皮插在了河岸边,上面用刀刻了“良之挚友满穗之墓”,前面放了一个有几道裂痕的破酒杯。“穗儿啊,良爷对不住你,良爷糊涂,滥杀无辜,竟闹得你家破人亡,如今,你竟也去了…”良哽咽了一下,“也好,也好…至少,和你的家人团聚了吧。”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葫芦,将树皮前的破酒杯装满。“穗儿啊,这是良爷给你的送行酒,一口气喝下去,平平安安到桥头。”随后拿起酒杯,将其中的酒泼洒在洛水中。满穗死了,良一时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去做好事?他一介身无分文的盗匪又能干些什么?回去继续做坏事?他己做不出来了。正当良思考人生之时,夕阳缓缓沉于洛水之中,如与良熟识的满穗一样。夕阳一落,随之而来的将是漫长的黑夜。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随着惊慌喊叫声一下扎进河岸边的淤泥之中。良被这动静一下从悲痛中惊醒,提刀前去查看情况。只见是一位身高约八尺的人自泥中爬了起来,用手拍着身上的泥。“来者何人?”良自不远处发问道,白日西沉,那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这位先生,请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人看到了良,大声问道。“此地是洛阳城。”良随口答道,仔细一想突觉不对,“你刚叫我什么?”那人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