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只是在他放开自己之后去拿了纸笔,写下心病两个字。毕竟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能说话了。他们的最后一餐是在一个啦。浪漫的雪景小木屋里享用的。侧面是一整片玻璃,外面是白皑皑的雪景,偶尔会有几片小雪花飘落。屋里烧着炉火,几只香氛蜡烛尽职尽责地跳跃着。夜色已至,月明,星稀,太多的细枝末节都叫人心动。她坐在位置上,背脊挺得很直,炉火偏映在她的左脸上,金红色的暖意漫过她长长的睫毛,白皙的下颚,纤嫩的脖颈,最后打着圈落在她深深的锁骨里面。漂亮的手指拿着餐具,这画面倘若拍成电影,大抵每一帧都会很惊艳吧。厄洛斯看得失神。他有些想问她在牢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但是看她的状态,就知道祖母应该没有苛待她,有时候,有些话,既想问,又不敢问。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进一步退一步都觉得难过。倒是阮羲和看着他,轻轻弯了一下嘴角,这笑容大抵是安抚的意思。这里的比目鱼很是出名。肉质细腻剔透,配上黑布丁土豆泥和雪蟹浓汤,实在勾人。她吃的很专心。厄洛斯放下手中的餐具,闭着眼睛在餐椅上靠了一会。介意我抽根雪茄吗她摇了摇头。厄洛斯点了一支。这东西和烟很像,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雪茄比香烟闻着舒服。当然,吸二手烟不分雪茄和香烟,都不好。她想到这里时,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自己怕不是浪漫过敏吧,这种时候,为什么忽然会想到这种东西。笑什么"没什么"厄洛斯其实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今天晚上,他说了很多话,那支雪茄其实没有抽几口,更多的是它自己燃掉了。不要老是喝冰奶茶,对身体不好,现在天凉,不想穿拖鞋的时候,把我给你买的地板袜穿上,我问过医生了,你要放松心情,多做些开心的事情,声音就可能恢复,史蒂文警惕性很高,身手也好,他以后跟着你,我也能更放心点。阮羲和前面一直在安静的听着,直到他说让史蒂文跟着自己的时候,她才稍稍停顿了一下,拿纸写下拒绝的话。"这不合适"总感觉把史蒂文带走了怪怪的,而且他一直是厄洛斯的副手,骤然带走,她怕会对局势有影响。没事。她这边一切安定,他才能静下心去做别的事情。自己跟莱姆只有一个能活着,其他王室亲族也同样如此。厄洛斯很好地藏起眼底的杀意。留声机里的钢琴曲卡到一半。原本激烈的前奏慢慢停下来,很是应景,也很是悠扬。他将一份包装精美的首饰盒推过去,语调又慢又温柔:生日礼物。阮羲和打开盒子。那一瞬间,里面的东西流光溢彩,很是让人惊艳。她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些,真的会有女孩子不喜欢珠宝嘛指腹轻轻抵在宝石的表面,微凉的触感让人欣喜又雀跃。这雕刻工艺,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已经是收藏级别的首饰了。饶是阮羲和也没办法抗拒一条因她而诞生的顶级藏品。她甚至可以预想到,在千百年以后,如果有后人提到这套珠宝,一定也会想到她,想到这套首饰的第一任主人。"它有名字吗"阮羲和在纸上写下这样一行字。没有。"那就叫它月亮与玫瑰吧"厄洛斯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突然弯起嘴角,眸子里漫上些许雾气:好。我帮你带上吧。她点了点头。厄洛斯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难用一句话说清,以至于他的指腹不小心擦到她脖颈间的肌肤上时,她心口微微跳动了一下。如果她可以说话,这个时候一定会问他:我好看吗瞧,其实他好像也很了解她。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真好看。阮羲和笑了笑,鼻子却微微发酸。他站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方才一直扣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推过去。对上小姑娘困惑的眼神,他好脾气地解释道:第四份生日礼物。她挑了下眉,接过那份文件。指腹压着页面,轻轻翻开了纸张。随即,怔愣地抬起头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