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提醒他。因为我不想让他再有别的想法。可此刻我也不想跟他争吵,同样沉了脸,“江昱珩,我奔赴千里过来,你确定要跟我吵架吗?”他一下子噤声,嘴角动了动,只说了句:“把行李给我。”我没有客气,松开了行李箱,与他一同往外走。他并没有提谢萧的事,我便先开口,“谢萧现在什么情况?打架是怎么回事?”“人在羁押期间,现在不让探视,”江昱珩的话让我皱眉。如果是这样,那我来这一趟就是白来了。我会过来是因为他说谢萧情绪不稳,我想安抚他的。“不过我在协调关系了,你应该能见到,”江昱珩又给我来了个大转折。我没接这话,而是问他,“谢萧为什么会打架?”“因为两人练球过程中起的冲突,那人叫蒂克,是球馆的陪练,但是很不配合,经常迟到早退,打球时也不专心,谢萧要求球馆换人,那人受到球馆警告便记恨上了蒂克,发生了口角,最后动了手。”想到谢萧现在的处境,我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的动手,“怎么那人受伤了?伤的很重?”“那人当时摔倒,头撞在了台球案上,伤了后脑。。。。。。没抢救过来。”我的心一沉,走动的步子停下。江昱珩也停了下来,“那人的死亡鉴定还没出来,如果能证明不是谢萧直接致人死亡,罪责应该会轻很多。”可他说的是如果,我便问了另一种假设,“如果鉴定是跟谢萧有关呢?”我问的时候想到一句话,杀人偿命。这条铁律在国内外都是一样的。“我已经在找关系了,应该不会走到那一步,”江昱珩说着看了下时间,“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吃点东西。”我现在很担心谢萧,哪里有胃口,“我不饿,”“不饿也得吃点,不然你饿坏了,我没法跟。。。。。。人交待,”江昱珩看了我一眼。他嘴里的人是指秦墨。现在我忽的觉得秦墨自信过度的有些傻缺,竟然把我交给江昱珩照顾。他可是我的前任,是我爱了十年的人。哪怕他信我不吃回头草,就不怕江昱珩还惦记我?“你倒是很认真负责,”我的话带了几分嘲弄。江昱珩睨了我一眼,脸更沉了。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上车的时候他问我一句,“吃西餐还是中餐?”说完他想到什么,说了句,“你不喜欢吃西餐,还是去中餐厅吧。”车子前行,穿行在异国他乡的繁华中,我看着窗外,一路沉默到餐厅。江昱珩要我点菜的时候,我也只是点了两道青菜,他又给我加了份粥,带了一份甜品。“甜品就不要了,”我拒绝。“要吧,”他又纠正了我的话,接着说了句,“你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能缓解心情嘛。”他竟然记得。“不是所有的坏心情都是甜食能缓解的,”我又不由噎了他。其实我没必要这样了,但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扎我心窝子,你会觉得好受一些,觉得能平复你以前受的委屈?”江昱珩倒水给我的时候,也说了这样一句。“没有,但是控制不住的想扎你,”我也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