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刘策与锦衣卫千户李怀,抵达登州。当晚,刘策不顾辛苦,来到了春玉楼。李怀踏上一步,阻止道:“刘大人,登州兵变,城中百姓岌岌可危,您为何还有心情来此地喝花酒?”春玉楼乃登州寻花问柳之地。“李千户,本官到此,也是为了查清兵变之因。”刘策笑笑,径自而去。这里有登州兵变之因?李怀人都麻了。玛德!你这是去喝花酒啊!李怀气呼呼的,瞪着一双豹眼。有醉生梦死的富商从他身边路过。“看什么看!”李怀声如洪钟,吓得那富商仓皇逃窜,酒也醒了。身为锦衣卫千户,居然在这春玉楼门口。李怀心中,恨透了刘策。可女皇让他跟紧了刘策,他也没办法。春玉楼老板娘也不敢过来。刘策踏入春玉楼,径自往楼上走去。他来到了春玉楼花魁的房间外。只听得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刘策冷笑,便一脚踹了过去。嘭!房门被他用力踹开,直接把床上二人惊坐而起。花魁吓得花容失色,伸手拽了条被子。那男子刚穿了衣袍,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了爷的雅兴?”啪!他刚出门,便被刘策踹了一脚。他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他哼哼唧唧,便爬了起来。几名家丁,也被惊到了。他们快步跑了过去,扶起了公子哥。“世子,您没事吧?”平夷伯世子赵伯安,脸色骤变。他一巴掌抽在了家丁脸上。“我看起来像没事吗?”赵伯安快气炸了。他指着那行凶之人,喝道:“把他给我拿下。”那些家丁,反应过来,便扑了过去。刘策侧身避开,急忙朝外面喊道:“李千户,打人了。”李怀正在生气。听闻春玉楼中大喊之声,便提着绣春刀来了。“何人放肆?”眼见刘策被几个家丁拦住。家丁挥拳便打,那状元爷细皮嫩肉的,可别被打了。李怀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嘭!他一拳便将家丁打飞出去。又一脚踹飞了家丁。乒乒乓乓一阵输出,李怀把这些家丁打倒了。李怀朝那公子哥定睛一看。“平夷伯世子?”李怀认出这是世子赵伯安。赵伯安眼见李怀把他家丁都打残了。他也懵了。“李千户,您这是何意?”赵伯安知道李怀是千户大人,故而,也恭敬许多。李怀诧异的朝刘策看去。他这是被刘策当枪使了?刘策叹气,便道:“多谢千户,这是平夷伯世子吗?你怎么伤了我的花魁?”你的花魁?李怀与赵伯安都傻眼了。李怀还以为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原来是为了个花魁?他颇有怨气,瞪视刘策。赵伯安手指刘策,不禁喝道:“刘策,这花魁怎么是你的人?”刘策呵呵一笑,冷然道:“赵伯安,你抢了花魁,还敢跟本官顶嘴?”你!赵伯安指着刘策,脸色骤变。但他知道刘策身负皇命,是过来调查登州兵变了。那刘策还把王敬之杀了。这些他都知道。赵伯安恨意绵绵,沉声道:“好,这花魁让给你了。”赵伯安看向这些家丁,沉声喝道:“还不都给我滚。”这些家丁,急忙站起。赵伯安正要下楼,刘策便一脚踹了过去。嘭!赵伯安如断线风筝般,直接从楼上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砰砰一顿响,赵伯安被楼梯撞得鼻青脸肿。刘策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也不看路呢?”李怀神色复杂的扫了刘策一眼。这位状元爷为何要跟平夷伯世子过不去?难不成,他们之前便有仇怨?那赵伯安被家丁们扶了起来。他怒指刘策,沉声喝道:“刘策,你给我等着!”刘策呵呵一笑,神色淡定。那赵伯安便被家丁们搀了出去。李怀疑惑的问道:“刘大人,你这是何意。”刘策看向了春玉楼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久之后,你便会知晓。”说着,便负手而去。“不久?”李怀神色一怔,看向了刘策漫步下楼的身影。这状元爷,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李怀并未多想,便跟着刘策离开了春玉楼,往刺史府了。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状元,便是他处死王敬之的时候。这刘策看起来很不一般。带着疑惑,李怀急步跟了过去。平夷伯府邸,占地颇广,显得恢宏无比。平夷伯赵彦玄,正在想着陛下为何派刘策过来平叛。蓦然,那府邸中,一阵吵杂之声,闹闹嚷嚷。赵彦玄刚走了出去,一名家丁险些跟他撞了个满怀。还没等赵彦玄发作,那家丁急声道:“老爷,老爷,世子他被人打了。”赵彦玄一听,脸都黑了。谁敢在登州打他的儿子?嘭!他一把推开了家丁,便快步往赵伯安的房间走去。赵伯安躺在床上喊着。他见赵彦玄来了,便喊得更厉害了。“父亲,父亲,那刘策打我,刘策打我。”一听这话,赵彦玄更生气了。刘策?“那刘策为何打你?”赵彦玄简直不敢相信。赵伯安这是惹了刘策吗?“父亲,孩儿在春玉楼……”他将在春玉楼的遭遇,告知给了父亲。赵彦玄一张老脸,顿时骤变。他极为生气的喝道:“这刘策当真可恨。”“哼,你给老夫好好养伤。”当即,赵彦玄便大步走了出去。赵彦玄径自来到了书房。他知道这刘策把王敬之杀了,可见其背后定有人相助。他打算写一封奏章,弹劾刘策。“你把奏章送到宰相王贲的府邸。”那家丁答应一声,快马而去了。而在登州刺史府,那李怀也写了一封密报。这密报交给了一名锦衣卫,往京城送去。翌日傍晚,大魏皇宫,勤政殿中。大魏女皇,打开了锦衣卫送来的密报。啪!看到了密报的大魏女皇,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上。一旁,侍女玉儿,粉脸骤变,不知女皇为何生气?“陛下,您这是……”她轻轻的问道。“哼,这刘策,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