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他作为一个凡人,亦是如此。他犹豫的从右侧的袋中能够重启一切的白桦法杖。“肯定有其他办法的,你不是非要找回它才能解开未来的答案。”“你当真要这么做吗?万一百夜他们找到了方法,你便无法将这烙印抹去。”“再等等吧。”他的内心仍抱有巨大的侥幸,可是到如今,当百夜把一切线索指向海姆遗迹中未知空间时,他知道他己经不能再逃避了,因为他曾经作为一名冒险家,踏入过那片未知的遗迹,尽管他己经没有了这些记忆,但他仍能确定自己与那座遗迹息息相关,他需要找回那沉在海底的答案。“回到,一切的起点…”他久久的看着莉娅·安的石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一筹莫展。对未知的己知恐惧深深的控制着他,吞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黄昏的最后一缕光逐渐转移到了这僻静的角落,它钻进那红色的宝石内,在其中折返穿梭,最后以凡人不能触及的步伐走入了他的眼中。他反射性的闭上眼,右手旁忽然飘来阵阵的低语。“大傻子,发什么呆呢?”“明天记得带好法杖,下次我可不会借你了。”“眼镜头,我会记得你的。”他慌张的睁开眼朝右侧找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手中握住的白桦法杖和铺天盖地的细雪和昏光。他久久的低下看着右手用五指托着的白桦法杖,在暮光下,法杖顶端的红宝石煜煜生辉,这把法杖是谁,在哪,在何时送给他的?这件他习以为常的物件在此时向他提出了这些问题。忽然,他不再逃避,一股强大的决心促使他握紧法杖,红宝石迸发出一股焰色的光辉—符纸被点燃了。而那个瞬间,潮水似的旧事穿越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的海峡,重新涌入了干涸的过去。奥德修斯在雪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