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言躬腰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女人看着文文静静,手劲倒是不小。”如果言诗琴再大些力气。他的儿孙根怕是不保了。“高公公,我家小姐有事喊你,我在这守着。”言诗琴的丫鬟走到林凡身边,十分恭敬。萧锦言摇头晃脑回到别院。言诗琴手上拿着一本书,面前的石桌摆着一套天蓝色的瓷具。言诗琴没有看萧锦言:“一个侍卫混进了西郊别院,若是被陛下知道,定饶不了你。”萧锦言直接坐下,抢过言诗琴的茶,一口闷了。言诗琴厌烦白了萧锦言一眼:“你想死!”“言小姐,反正你连我那个都握了,我喝你口茶怎么了?”严诗琴气的胸口此起彼伏,脸色青了几分。若是被言家的人看到,言诗琴这样的反应,一定会大吃一惊。身为言家小姐,从小钟鸣鼎食,跟随兄长们一起读书识字。甚至言阁老也认为,自己的女儿若是男子之身该有多好。在父母兄弟面前,言诗琴一向恬静,理性,从未动过气。萧锦言冷笑盯着言诗琴:“反正我说了,是太监的人手不够,所以才让我们冒充太监。”言诗琴辰语气神秘:“不止如此吧?”“能够令太子放心放到西郊别院,你的地位也不一般吧?”萧锦言眯起眼睛,没想到对方一介女子,心思能多到这个地步。“言姑娘,不用拐弯抹角吧?你到底要做什么?”言诗琴开门见山:“太子妃。”萧锦言心中震惊,言家怎么会同意联姻!“不可能!”言诗琴嘴角上翘:“为什么不可能?”萧锦言给自己倒茶:“言首辅乃文官之首。眼下的东宫,风雨招摇,言首辅怎么会允许太子迎娶你?”言诗琴却笑了:“我做太子妃,与言家何关?”言诗琴说这句话时,眼中闪烁着泪光。萧谨言啊了一声,眼神变得奇怪:“与言家无关?”言诗琴盯着萧锦言:“你我做个交易,你做我的心腹,我保证今日之事不会被说出去。”萧锦言乐呵呵:“就算我冒充太监的事情传出去,太子依然可以保我。”“反倒是言姑娘,与我这粗汉子共处一室,谁能保你?”言诗琴琪小脸紧绷:“你错了,太子保不住你。如今大皇子军权在握,甚至可以威逼陛下。”“太子因为救灾之事,与大皇子不死不休。倘若有一件小事,能让大皇子抓住把柄,你说太子保不保得住你?”虽然没有言诗琴说的那么夸张,可自己假扮太监的事,还是不能让人知晓。萧锦言顺着对方的话:“你想怎么保我?”言诗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听我的话。”萧锦言眼珠溜溜转,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假装应下来。“我答应了。”言诗琴望向萧锦言:“我需要你给太子带句话,问他想不想做皇上?”萧锦言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被这个女人惊讶道:“你说什么?”言诗琴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只要纳我为太子正妃,我助他登上皇位。”萧锦言笑了:“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够祝殿下登上皇位?”言诗琴站起来,好似隐世不出的谋士。“看似大皇子独掌军权,实则不然。此次寿宴,大皇子以军功为寿礼,强逼陛下罢黜太子,已经犯了龙颜。”“所以陛下才会让太子大婚来平衡。”萧锦言嘟起嘴巴:“只是嘴上说说,谁不会啊?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锦囊妙计!”言诗琴不在意萧锦言说什么:“你只需转述太子即可!”萧谨言心中对言诗琴有了些忌惮,从她身上看到了吕雉的影子。“这些话我会转述给殿下的,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了。”言诗琴叫住萧锦言:“我想你不太明白,你现在效忠是我,你的命在我手上。”萧锦言一时语塞:“你该不会想让我行礼吧?”言诗琴忽然解开衣带,将衣领敞开些,露出的肤色更多些。“我现在喊,你非礼我,加上你侍卫假扮太监的事,你能不能活?”萧锦言微微作揖:“小的告退。”言诗琴拿出一袋碎银子,扔给萧锦言:“你是我第一个下属,银子的事只管来拿。”萧锦言没想到,对方倒是大气:“你一个闺中女子,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言家是言家,言诗琴是言诗琴。武朝的女子只有庙会时节,才能出门,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什么财物。言诗琴竖起凤眉:“这些不是你该问的,我倦了!”萧锦言收起了碎银子,慢慢悠悠地退出去。陈芳就在言诗闻的小院旁守着,见到萧锦言出来,立刻招手。“殿下,这边。”萧锦言搂着陈芳往外走:“言家的小妮子,不同凡响啊。”陈芳:“殿下,被认出了?”萧锦言笑比哭难看:“被她看出我不是太监了,秦家姑娘来了吗?”萧锦言也不一定是纳谁为妃子,他完全是好奇,言家和秦家两位姑娘是何性格。陈芳拍着大腿,想起什么:“殿下,出事了。眼下来的人太多,甚至有些青楼女子悄悄翻墙进来。”萧锦言皱起眉头:“怎么会如此?父皇有明旨,只有在京官员的千金才能参加选亲。”陈芳长叹一声气:“本来兵部理应派人来维持秩序,可到现在为止,只有咱们的人和礼部的两位官员。”萧锦言略微一想就琢磨明白了,兵部和大皇子沆瀣一气,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那位大哥还真是小气。”陈芳有些担心:“殿下,快些回宫吧。若是出了什么乱,奴婢可担当不起。”萧锦言目露精光:“陈芳,现在是什么情况?”陈芳摇头又叹气:“外面忽然来了一帮人,鱼龙混杂,都说是来选亲的。”“可礼部报上来的名单,根本没有这么多。”萧锦言做了决定:“把他们都放进来。”陈芳听了萧锦言的话,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