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吴泽君。”测试继续进行,当三长老念出这个名字时,原本嘈杂的广场变的鸦雀无声。一名白衣少年越众而出,少年浓眉大眼,鼻如悬胆,一脸倨傲,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昂首走向高台,伸出右手按上测星碑。“玄阶五星!”四个青色大字闪现在测星碑上。三长老目光中也是惊喜连连,因为吴泽君就是出自自己一脉,正是自己的孙子。“好!好!吴泽君,十五岁,玄阶五星,优秀!”嘶……高台下众多的年轻弟子目光震惊的望着测星碑,忍不住的惊叹,议论纷纷。“玄阶五星,好厉害!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吴泽君不过是玄阶三星,一年就突破了二星,了不起。”“就是,比那个废物强多了。说不定家族的先天强者就落吴泽君的身上了。”“哈哈……”一阵大笑从高台上响起,坐在吴海崖身边的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扶掌大笑,满脸的骄傲,“不错,十五岁就达到玄阶五星,不愧是我吴海源的儿子。”说完,目光望着旁边一脸肃然的吴海崖,神色中的炫耀之意丝毫不加掩饰。“海崖兄弟,你看我儿吴泽君如何?”吴海崖缓缓的转过头来,手掌轻拂,把身前桌面的一堆茶杯粉末扫到桌下,勉强笑道:“不错,吴泽君能有如此成绩,以后前途无量。”“哦?那么比起吴悔如何?”仿佛是漫不经心,语气清淡,吴海源缓缓坐了下来。咔!一声脆响!吴海崖双手攥拳,眼睛瞬间通红。庞大的气息隐隐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不……错……”仿佛从牙缝出挤出一般。吴海崖深吸一口气,面沉如水,转过头去。“哈哈……”一声肆无忌惮的笑声再次响起。高台下,吴泽君来到了合格的一群人之中,立马成了这群人的焦点人物,阿谀奉承络绎不绝,神情越发的得意。“你们说,那个‘天才’吴悔今生还有希望进入到玄阶层次吗?”吴泽君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吴悔,神情中的嘲讽明显,随意的问向旁边的一个弟子。被问话的弟子长得獐头鼠目,名叫吴墉,同样的是十五岁,这次测试刚刚的达到玄阶一星。对于吴泽君最为奉承。听到吴泽君的问候,大嘴一咧,满脸的不屑,道:“就那个废物,七年都没进步,今生恐怕就停留在黄阶了。要不是他有个家主父亲,恐怕早就被家族放弃了。”“就是,七年未进,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天赋’的人物,当年我还是黄阶三星的时候,他就黄阶九星了,现在我都成为玄阶高手了,他还是黄阶九星,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旁边一人接着说道。……议论之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唯恐对面的被议论者听不到。极度的羞辱,极度的讽刺让吴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扫向那些或倨傲,或冷漠的面孔时,吴悔的心中越发的冰冷。同是一个家族的弟子,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势利,当年自己八岁达到黄阶九星时,他们同样的夸赞奉承过自己,自己那时的少年心性或许和此时的吴泽君差不多。想到这里,吴悔觉得并不需要如此的愤慨,自己是为自己所在意的人活着,对于其他人的目光,无所谓了。吴悔转过头,望向高台,望着自己不到四十岁却已鬓白头发的父亲。吴悔的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让父亲为自己骄傲。……天星山脉,坐落在新思城的西部,方圆百里,主峰天星山更是高耸入云,陡峭无比。如一道天然屏障隔开凶名远播的荒兽森林。此时一道单薄的身影却出现在山峰之上,这是一名青衣少年,十五六岁,身材挺拔,俊朗清秀,只是眉宇间的不甘之情流露无意。“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够突破?难道我真的是如他们所说是个彻底的废物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少年仰天大吼,仿佛把心中所有的屈辱都要发泄而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山谷间,声音激荡,越传越远,越来越低,终于渐不可闻。青衣少年原本挺拔的身躯摇晃了几下,跪了下去,双手深深的插在面前的山岩中。少年的前面是一个石碑,石碑上几个浅浅的字迹。字迹模糊,依稀的能够分辨出“素心”两字。这个青衣少年正是吴悔,而这天星峰的山顶竟是吴悔的母亲白素心的葬身之地。“唉……”一声叹息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吴悔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