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嘴,侧首瞪着他。他喉间低哼一声:“不咬了?”宋若星气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傅遇。傅遇黑眸盯着宋若星的脸蛋,肌肤白皙若冷瓷,呼吸轻喘,显得唇上一抹血迹尤为诱人。然而下一秒,她眼圈红了又红,克制委屈,整个人破碎又招人。傅遇眼神渐深,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唇瓣用力碾在她的唇上。宋若星稍顿几秒,随即剧烈反抗,甚至抬脚就踹了过去,在他昂贵的西服上留下了好几个鞋印。可傅遇却还是不肯松开她,吻得越发用力,让她无法呼吸,力气渐渐散去。几乎让他予取予求。傅遇捏着她的后颈,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低哑道:“生气了?”“放开……放开……”宋若星咬着牙抬手,却被傅遇握住了手腕。他抽下领带直接将她双手捆住。“只有这样,你才会老实。”“……”羞耻感让宋若星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两下,傅遇竟然握住了她的手。他皱眉压着怒意道:“别乱动,手不要了?”宋若星这才发觉手疼得钻心,很快冷汗涔涔。“我的手……我的手……”她开始害怕,意识也开始模糊。颤抖中,好像有人搂紧了她。“过来。”宋若星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虽然眼睛在动,但意识还没有回笼,她听到了床边的交谈声。“如何了?”低遇的声音,熟悉又带着一抹危险。“三爷,没事了,我用我的职业生涯做担保,宋小姐的手一定会恢复如初。”手?听到这个字,宋若星幽幽转醒,半眯的双眼定格在了床边白大褂的挂牌上。「神经科主任,吴峰」好熟悉的名字。她想起来了。前世,宋宛秋做饭手上切了一个伤口,傅遇担心地让人把最好的神经科主任请了过去给宋宛秋检查。那一天,宋若星得到了一个重新设计珠宝的机会,却被冲出来的匪徒砍断了手部神经。她求着医院帮她找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却被告知医生被傅遇带去给宋宛秋处理小伤口。她打电话给傅遇苦苦哀求,傅遇却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宛秋有什么动静,你就发疯?宋若星,这样你累不累?”他挂了电话,而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机会。此时,眼前医生的脸和前世渐渐重合。而给他的身边站着的就是她痛苦的源头。“啊!”“不要过来!”“走开!走开!”“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宋若星的情绪几乎在一瞬间崩溃,她分不清楚前世和今生。她感觉内心深深疼痛,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充斥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她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剧烈抽搐着。傅遇喊来了主治医生,护士压着宋若星,好几次都被宋若星挣脱,她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抗拒任何人的靠近。为了防止宋若星二次受伤,征得傅遇同意后,给宋若星打了镇定剂。渐渐,宋若星平静睡去。傅遇望着脸色苍白的宋若星,冷声道:“怎么回事?”主治医生道:“宋小姐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时间无法接受。”话落,病房针落可闻。傅遇的眸底浸染着风霜森寒,周遭的医生护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一道铃声打破寂静。傅遇扫了一眼号码,对着医生护士挥了挥手,他们连忙离开。安静中,傅遇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陈瑾凝重道:“赵家花重金保释了赵城,已经组建了一个名牌律师团队,可能最后也不过是缓刑。”缓刑等于几乎不坐牢。赵城也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惩罚。傅遇默默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靠在窗台点了一支烟,盯着床上的人缓缓吐出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