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鸡蛋的时候,头顶的灯滋滋两声,黑了。整个厨房都陷入了死寂之中,身后的窗户传来风吹动窗户帘的声音。哗……哗……一道声音穿梭而来。“你好好反省一下,女儿我会让保姆照顾。”“三爷,不要!星星从小就是我带的,她离不开妈妈的!”“原来你也知道孩子你离不开妈妈,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的孩子?”“我没有!我说了多少遍我没有!”“一个利用爬床怀孕逼我结婚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解释吗?思遇在医院昏迷着,你这两天就待在这里。”咣当一声,门被用力锁上,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气窗吹动薄薄的窗帘,也是这般哗哗作响。像是一把钝刀割在宋若星的心头上。门外是星星的哭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不许哭!”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还是妥协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反省!你放过孩子!求求你了!”哗哗声继续,宋若星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砸了手里的鸡蛋,捂着头:“啊!不要过来……”突然,一只手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揽了过去,紧紧压在胸口。她本能地用力捶打,男人却只是默默承受。“是我。”傅遇。吹起的纱帘在他身后飞起,顿时洒下一片月光,柔柔的光晕落在男人挺拔冷傲的身影上毫不违和。宛若一团迷雾笼罩,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宋若星只是隐约感觉他的唇角抿了一下。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脸也跟着贴了过来。俊容深邃,月色下的墨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甚至能感受到一丝侵略和危险。宋若星用力扒拉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她瞪了他一眼,张口就对着他的手指咬了下去。傅遇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松开她。这时,外面走廊传来两道脚步声。“谁啊?”“不会是二房那个来偷东西吧?刚才还打电话来要吃的,大半夜,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她配吗?”偷?这就是宋若星在傅家长久以来的地位。她不配傅家的任何东西,拿了就是偷。她齿间一松,垂眸避开了他的注视,但还是觉得难堪至极。眼看佣人要过来,宋若星立即回神,示意傅遇放开她。傅遇却扶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在了中岛台上,在她的慌乱中,微微欺身,逆着月光的脸,惊心动魄。他看都不看门外,慢条斯理开口:“是我,灯坏了,叫人去看看,不用过来了。”外面的人声音立即变得恭敬:“是,三爷。”不一会儿,灯亮了起来。眼前男人的容颜瞬间清晰,落下的每一道呼吸都在熨烫着宋若星的肌肤。他不着急松开她,目光扫过她,最后落在了她划伤的手腕上。“还疼吗?”“唔唔!唔唔唔!”不疼!放开我!看着眉飞色舞的宋若星,傅遇黑遇遇的眸子晃了一下,将手从她嘴上挪开。中指连接手掌的位置赫然出现两排深深的牙印。他甩甩手,漫不经心道:“咬几回了?改属狗了?”宋若星冷哼一声,傲气地不作回答,用态度告诉他,下次还敢咬。傅遇擦擦手,长臂一盏,撑着中岛台看着她:“饿了?”宋若星依旧不说话。她很清楚受伤的自己,想从傅遇眼皮子底下离开十分难,干脆就不浪费体力了。思考时,她身体突然凌空,被傅遇放坐在中岛台上。她稍抬眼睑,傅遇居然站在她面前脱衣服。抬手时,紧绷的胸膛,紧致的腰线,在黑色的衬衣的描绘下喷薄而出。宋若星愣了一瞬,立即抬手准备反抗。但下一秒,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衣服上残留的体温,瞬间让她冰冷的背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