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溪也笑起来:“太好了啊…”那位女士拿着一张便签,对着电脑屏幕记下来一些信息,转过来说:“他的父母还在站里,可以联系上,一会儿我就把他带上去,多谢你们了。”“哪有哪有…”余楠溪脸红着轻轻挥手。小男孩向我们走过来两步,十分郑重的样子说:“感谢你们。”说完,他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隔着玻璃,远处的云霞绽放着暗红色的残光。我看着小男孩天真无暇的面庞,他也看着我。我的视线突然就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一旁的余楠溪满脸的欢喜,蹲下来又与小男孩说上几句俏皮的话。我想我是不配接受感谢的,便先回头打开门,窗外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背后鲜亮的欢笑与眼前的黄昏,一前一后夹着我。与此同时吹进来的,还有那种气动门关闭时,“噗”地喷出一口气,又“哐当”一声闭合的声音。——大脑瞬间被寒风刺醒,猛然炸开一身汗毛。完了。“喂!火车要开了!”我回头一嗓子喊出来,余楠溪愣了一下,连忙拿起一旁的小包就冲了出门,飞一般的速度奔向列车。距离列车的第一扇门有十几米远,但还未等我们跑到那,车身就开始与站台做相对运动,渐渐朝着我们冲刺的方向启程。极缓慢的速度,但车门紧闭,从玻璃上只折射出我狼狈的头发和面容,镜子里的倒影仿佛嘲笑着我。列车肉眼可见地加速,上一秒是短跑运动员,下一秒变成了小汽车。从关车门的那一刻,就己经不可能上车了——任谁都清楚。我想要停下那己经微微发酸的双腿,不愿意再做无用功了,但是,但是……余楠溪一刻不停地跑在前面,速度还在不断加快。我的每一寸筋骨都用疼痛宣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