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全部说清楚!”沈晚梨也不想把心事再隐瞒下去了,这份委屈她打碎了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可不曾有人真的明白她的难受。“顾宴礼,我俩还没离婚呢,你就跟乔以沫搞在一起,还怀上了孩子,你们是真不把我当人看啊!”“让你离婚也迟迟没个动静,怎么,还想把孩子生下来甩给我,让我当免费保姆?”“顾宴礼,你别欺人太甚了,仗着现在沈氏集团的生意需要仰仗顾家,你就以为自己能拿捏我?少他妈恶心人了!”“还有,你丫要搞就搞,别他妈在我跟前搞。什么小三小四全都带到我面前来,想让我长针眼吗?!”沈晚梨一口气将所有的愤怒全都宣泄出来,这些事情她在心里藏了许久,连楚晓晓都没敢说,只能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夜里慢慢消化,持续内耗。或许是连老天爷都可怜她,当她对顾宴礼彻底爆发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便下起来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接连砸下,渐渐模糊了沈晚梨的视线。她抬手擦去脸上不断流淌而下的雨水,分不清哪些雨水,哪些是泪水。早就混为一谈了,就像她对顾宴礼的爱和恨,早已交织在一起,难以分清。“什么小三小四?什么孩子?”隔着雨幕,隐隐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沈晚梨缓缓抬起脸,嘴角挂着苦涩的讥笑:“难道还要让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吗?”朦胧雨幕中的男人,身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魅力。他那双深邃如墨潭一般的眸子,此刻正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任由雨水淌进自己的衣领,被打湿的衬衣紧贴在身体上,衬托出垒块分明的肌肉线条。“我没有和乔以沫搞在一起,我和她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孩子?更是胡扯。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还有什么小三小四,呵。。。。。。”他无奈地嗤笑一声,觉得十分荒唐,“沈晚梨,你以为我是你吗?结了婚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沈晚梨有些诧异,这好像是第一次,顾宴礼向自己解释。“所以。。。。。。”沈晚梨喃喃道:“你和乔以沫,没有孩子?”“没有。”男人斩钉截铁地答道,“我根本就没碰过她。”沈晚梨迟疑,继续追问:“那阿曼达呢?你们也没有勾搭上?”顾宴礼更是觉得荒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她这种女人。”“可是。。。。。。可是。。。。。。”沈晚梨的脑子突然有些乱了。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不对!全公司都在传顾宴礼和乔以沫的绯闻,难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要听信顾宴礼三言两语的鬼话。暴雨越下越大,两个立在街边的人,从上帝视角看来,仿佛是置于纵横棋盘上的两颗棋子,暗暗对弈着较劲。“我不信。”沈晚梨将唇瓣咬得很紧,啜泣的声音快被雨水淹没。她的身子娇弱,经由暴雨的不断冲刷,已然是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了。而对面的男人,满目深情地望着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揉碎进自己的怀里。“好,我对天发誓。”顾宴礼伸手向天,“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话音刚落,一声响雷紧随着一道闪电炸裂天空,不远处的电线杆被劈中,一路火花带闪电,将沈晚梨吓了一大跳。顾宴礼赶紧拉过她的手,一路小跑钻进停在路边的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