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谈靳江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谈凡的房间,谈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江岁宜。……第二天一大早,谈靳江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谈工程师回来了呢?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这回回来不走了吧?”谈靳江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谈靳江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谈靳江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可惜什么?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那你就不懂了吧,就谈靳江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所以那个姓沈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谈靳江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谈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