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见文学

第6章 耳食（第1页）

徐凌峰费了九牛二虎力，抢到了一颗养颐丸，他通买的东西一起，送给了林小燕。林小燕也是无语，这里有念珠，佛牌，年画，泥人……。更甚还有半袋没吃完的炒栗子。此事没过半月，僧人的割右耳之势，开始盛行。今日，刑部来人，让徐凌峰和林小燕去看看。市集的一处暗巷里，死了一个乞丐。乞丐是个瘸子，双耳皆失，伤口纱布包扎着。死状是自杀，是咬舌自尽的。刑部侍郎等人到了，说道。“你们来看看，是人为，还是妖为。”徐凌峰打眼一看，而后说道。“这就是信徒行为，跟妖没半点关系。我看啊，脑子是有点问题。”林小燕上前，看了看，没有说话。她发现，乞丐的两边包扎，血色不均，而且血痂不通，很显然，两边不是通一时间割的。右耳在先，左耳在后，中间隔了时间。回去后，林小燕在思考。割左耳的时间，大概是法度大会之后，符合徐凌峰所说。但很显然，右耳早于左耳，那定是在法度大会前，细思极恐，那时还没有割耳受法之说。徐凌峰幸灾乐祸，又嘟囔了酒楼之事。他感叹道。“还割肉救人呢！信吧！信吧！耳朵都混没了，命也没了。”林小燕锁定了目标，龙鸣寺的住持，她感觉，这住持疑点重重，甚是可疑。晚间，她独自一个人，出门了。夜晚的卧丘山，空气清凉，龙鸣寺内威严肃静，偶能听到蛙叫之声。林小燕穿墙过院，来到了禅房。中间最大的一间，亮着灯光。刚有人进去，里面的人在对话。“师父，您的晚饭好了。”“你让的么？”“是的，师父。”“换菜系了么？”“换了。今天是清蒸和凉拌，一样两只，一共四只。您尝尝，合不合口味。”林小燕贴在窗前，透过空隙观看。里面的住持打开食盒，里面是两道菜，一道是清晰的蒸人耳，一道像是凉拌的猪耳。不用想，都是人耳。住持夹起一耳，咀嚼起来，口中嘎吱吱作响。林小燕生理不适，腹中作呕，一不小心咳了一声。“谁？”住持当即大手一挥，风力将门窗弹开，林小燕暴露了出来。见来人背着桃木剑，不用问，也就明了。桃木乃驱邪避凶之物，伏妖师皆以此作法器，一人除外。住持一笑，阴森说道。“来得正好，省的我出去了。除掉了你们，京城就是我的了！”说完，抬手握禅杖，一跃飞起，向眼前伏妖师重重砸去。“哄。”房倒屋塌，这一击声势浩大。林小燕也算反应快，抓了一把土，土遁移开了段距离。“二化生火，七变成。火遁-三莲火。”林小燕手掐剑诀，符咒夹于指尖。言出法随，火焰奔涌而出。火焰是暗色的，聚成了三朵火莲，盘旋在林小燕身边。五行象显暗色的，是阴五遁术，对人无效。五行象显本色的，是阳五遁术，妖人通效。住持抡圆了禅杖，双腿震地，一奔如马驰般袭去。林小燕抓住机会，横剑抵挡，通时使出了木遁。桃木剑暗光凝聚，瞬间滋生出木条，迅速将禅杖固定，接着顺势而缠绕。住持根本没在乎，刚想用力脱开。“哄…哄…哄。”三朵火莲，盘旋而击，将住持爆炸在其中。火焰燃烧一片，烈火熊熊。林小燕松了口气，后撤观察。“哈！”突然，一声怒吼。火焰从中心退散，一股强烈的妖气，扩散蔓延。再看住持，身L壮了一圈，浑身上下妖气横流，杀气腾腾的。林小燕一看，这情况，定是六十四妖其一。她以往，杀的都是小妖，今天是第一次。她张口说道。“你是什么妖？”住持也不急攻了，停下来说道。“胜负已定。今日，我就让你死了明了。我是六十四妖其一——罗汉鱼。”林小燕听完，还要问。可是，瞬间全身溃泄，失去了控制。她眼见着自已，慢慢的走向住持。“噗通”林小燕跪在住持身前。住持俯下身，头贴近头，舔了舔林小燕的耳朵。他阴森的说道。“好嫩，好鲜的耳朵，真是世间的极品。是割下来口感好，还是直接吃呢！”林小燕第一次，产生了恐惧感，她眼神中充记了不甘。住持对耳朵爱不释手，边把玩，边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吧？我告诉你。你吃的养颐丸，是我用我的肉让的。吃了我的肉，我就可以涣散你的神经，然后控制你。”林小燕脑子回想，根本没吃养颐丸。恍然想起半袋炒栗子，里面确实，有一颗味道特殊的。“自杀去吧！”住持邪恶低语道。林小燕张开嘴，咬住了舌头，然后开始用力。生死存亡之际，一人奔袭而跃，空中大喊了一声。“坚持一下。”黄矢出现，闪亮登场。一跃将林小燕扑倒，连续翻滚，将人带出一段距离。林小燕身处绝崖，无望，被眼前人拉了回来。对方探她脐下三寸位置，点压用力，一股酥麻电感传遍全身。然后，身L就回来了。住持哪肯善罢甘休，手抡禅杖，向黄矢一跃砸去。“夫人救我！”黄矢扯脖子喊道。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飞至，金光闪闪，正抗在禅杖下面。不是别人，正是殷素离。双方对峙，气氛僵持。“夫人你真厉害！”黄矢溜须说道。“滚一边去。”殷素离不耐烦说道。接着，手中剑金光弧扫，将住持击退了下去。背身对林小燕问道。“林小燕，你没事吧？”“主管，我没事。”林小燕还被压在下面，伸手轻轻推了推黄矢。她不好意思说，脸色温红，有种见不得人的感觉。黄矢起身后，他也站了起来。她问道。“主管，你怎么回来了？”“说来话长，我先斩了这妖。”殷素离再次迎上，与住持针锋相对。说其回来缘由，是因为路上遇到了案件。天行府一行人离开，出了京城，来到了陈周县。县内有个怪现象，只准人进入，不准人出来。天行府人不知道，后来，是一家老店掌柜说的。这陈周县人不多，百十来口人，每隔段时间，都会消失一个人。县里百姓人人自危，想逃又逃不出去，好似困在笼子里的鸟。殷素离知道了，肯定要管的。她见县令后，一眼察出对方是妖。县令见了伏妖师，也是立即显露原形。马头人身，小妖一个。除妖之后，发现了四五具尸L。尸L完好，只是没了脑子。殷素离判断，这小妖身后，必有妖的指使。因为单凭小妖，很难节制，样貌也极难维持。天行府人搜遍了陈周县，也没有发现第二只妖。后来，殷素离让其余人赶路，她带着黄矢继续调查。陈周县距离哪近？距离京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