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缠着她,向她表白。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的纠缠,从卧室里跑出来,又在楼梯上被他追上了。纠缠间,她不小心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他摔破了脑袋,浑身是血,当场昏迷,被她爸派人送去了医院。后来,她就再没见过他了。她爸说,他给了凌墨一笔钱,把凌墨给送走了。她有些难过。但凌墨半夜闯她的卧室,把她给吓到了。人都是健忘的。难过了一阵子,她就把凌墨给淡忘了。时隔五年,再见到凌墨,感觉已经很陌生了。就只相貌轮廓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气质、性格,和五年前,大不一样了。五年前,他沉默寡言,偏执又孤僻。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肆意狂放的妖孽和邪气。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看不进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你这几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叶温漾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纯属明知故问。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没,”凌墨摇头,“挺好的。”他用了五年时间,把和他争权的叔伯兄弟,流放的流放,送监狱的送监狱。男人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用了五年时间,已经彻底掌握了凤家。如今,就差个美人了。“你恨我吗?”他忽然问叶温漾。叶温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你说你半夜闯进我卧室的那件事?”凌墨没吭声,算是默认了。叶温漾想了想,说:“事情刚发生时,生过你的气,还哭着对我爸说,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想起当年哭着偎在父亲怀中撒娇的样子,她的唇角微微翘起:“不过,再遇到你,就不气了。”她睨了凌墨一眼:“你混的这么惨!还用得着我恨?”而且,五年前,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最冲动,做事最不考虑后果的年纪。“你呢?”她反问凌墨,“你恨我吗?”她感觉,提起被她推下楼梯的事情时,他怨气还挺大的。“恨,”凌墨连点犹豫都没有就说,“恨透了!恨的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停车把你扔下去?”叶温漾气的白他一眼,“你就只记得我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你怎么不记得我救过你的命呢?”五年前,流落锦城的凌墨被人捅了几刀,险些死在巷子里。是她救了他的小命,帮他治伤。等他伤好了,得知他无家可归之后,又把他带回了家里,悉心照料。“记得,怎么不记得?”凌墨勾唇,“那就不只是恨,是又爱又恨。”爱到愿意为了她,回到京城。回到那个让他恶心的家族,摘下凤家至高的权利。恨到闭上眼睛都是她。想把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细白的脖颈,整夜整夜的折腾她!叶温漾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医院到了。她直接给凌墨安排了一个最贵的查体套餐。如她所说,连脑子都没放过。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有些检查结果,当场就出来了。有些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看到。出了结果的那些项目,都没什么大问题,小毛病却不少。看报告的老专家语重心长:“小伙子,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可劲儿造。你看看你这些指标,有几项是正常的?你看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贫血?他翻了翻报告单,找到肠胃的检查报告:“我就知道。你这胃病,很严重。以后得好好调养!”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又开了一堆的药。拿着一叠检查单和一大袋子药从门诊楼出来时,叶温漾头都大了。不过还好,凌墨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不用住院。只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还好。她扶着凌墨刚出门诊大楼,迎面就撞上了徐盛誉和林诗梦。徐盛誉看到她后愣了下,皱起了眉:“你不是去和凤总谈生意了吗?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视线从叶温漾的脸上转到凌墨的脸上,脸色顿时阴沉的吓人。“叶温漾!”他咬着牙,揽着林诗梦肩膀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那她是谁?”叶温漾用目光示意林诗梦。徐盛誉看了林诗梦一眼,被噎住。其实,他……好像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