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禾攥紧衣摆,指尖用力到发白。房门轻且快的被关上。颜书禾脸色苍白,看着姬祈年小声祈求道:“我今天流了很多血,头很晕,你能不能忍一忍……”话音未落,姬祈年湿热的薄唇就已经贴上颜书禾的脖颈——在她的伤口上辗转舔舐,却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还带着几分难以自抑的啃咬!姬祈年凤眉微微眯起,沉迷又陶醉。仿佛他喝得不是血,而是琼浆玉液。温热的唇离开,颜书禾听到姬祈年魇足的一声叹息。“你的血是极品。”失血过多的窒息感消退,颜书禾大口呼吸着:“姬祈年,我好像快死了……”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带着凉意的夜风。姬祈年离开了。五百年间,他每次饮血的模样,都让颜书禾有种不切实际的错觉。然而此刻,颜书禾不得不从假象中清醒过来。姬祈年沉迷的,只是她的血,而不是她。晨光熹微。颜书禾睁开眼,看见床边放着一个瓷瓶。每次失控过度饮血后,姬祈年都会给她留下丹药。服下药后,感觉身体渐渐回温。颜书禾走出房间,姬祈年正在凉亭中打坐修炼。他身上再看不到昨夜的疯狂,情绪都被藏在那双古潭般的眼眸中。姬祈年冷冷抬眸凝着颜书禾:“去司药房等我。”颜书禾五指紧攥衣摆,指节发白。虽然早已习惯,但司药房这五百年来一直是她的噩梦。终于,颜书禾鼓起勇气颤声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会救我?只因为我特殊的骨血吗?”明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但颜书禾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冀。当初她深陷绝境,只想着能活下来便好。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今,颜书禾的心思早已不止于活着。姬祈年眉头一拧:“不然?苍山府从不养闲人。”犹如冷水兜头浇下,颜书禾感觉浑身一阵刺骨的寒。司药房。姬祈年披着寒霜冷意走进来。他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所需物品,只留给颜书禾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冰冷的器皿与奇怪瘆人的物件,令颜书禾心头升起难言的恐惧……她瞬时浑身汗毛倒竖:“姬祈年,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姬祈年凤眸平静扫过满脸慌乱的颜书禾:“脱去所有上衣,趴着。”尽管极度恐惧,颜书禾还是没有忤逆姬祈年。衣裳渐渐褪去,散落一旁。颜书禾趴在榻上,感觉姬祈年冰凉的指尖缓慢游移在自己的腰部与背脊……阵阵瘙痒酥麻,令她禁不住情动。却忽然听得姬祈年冷声开口:“可能会有些疼,忍忍。”颜书禾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他的灵力死死禁锢住。下一刻——颜书禾听到利器割破肌肤的‘簌簌’声,而嵌在她背上的那块灵骨……正在被人抽离!她瞬时痛到失声,心脏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