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叶顿了一下,瘪了几下嘴,都快要哭了,终于说出:“凡哥你偏心。”蒋凡这才了解到,张小叶毕竟还是花季少女,幼小的心灵也希望被人关心、疼爱,自己害怕触碰她受伤的心,而不敢和她过于亲近,这样的礼貌行径,反倒多了一份陌生感,让她认为被人冷落。了解到实情,蒋凡也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玩笑道:“受虐狂,这下满意了吧。”黄桂花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想到害怕自己刚认识的朋友误会,解释道:“我、我、我不是嫉妒桂花,只是说你当哥的偏心。”“我、我、我”蒋凡学着张小叶结结巴巴的样子道:“给自己哥说话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说话还结巴起来。”张小叶打了一下蒋凡,娇羞道:“哥:你真坏。”蒋凡和两个妹妹调侃了一会,来到披肩男身边,把二十元递给他道:“先去药店买点红花油,找个僻静的地方抹下身上的伤,暂时别忙着离开,等会我带你去找他们讨个说法。”虽然不待见卢哥,也不想给他面子,但是没有想过主动去招惹,现在有了理由,蒋凡就想着借这事,泄愤的同时,顺便从他那样坏事做尽的人身上,捞点银子。披肩男推开蒋凡手里的钱道:“我皮糙肉厚,刚才自己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蒋凡调侃道:“你以为自己是医生,还会自己检查。”“外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我懂点基本的医学常识。”听到披肩男这么说,蒋凡没有勉强,问起他为什么想到抢劫,赌档马仔又为什么打他。披肩男向他道出自己的经历。他叫张春耕,二十二岁,也是四川人,来自川西汉藏混居的康定。父亲是东北齐齐哈尔人,在康定当兵时认为了母亲,退伍结婚留在了康定,母亲是藏族农民,家里六姊妹,他是老大。家乡位于高原地带的山村,气候环境,每年只能种一季麦子和青稞,家庭成员多,粮食匮乏,张春耕十五岁就开始外出务工,在康定、成都待了几年,除了解决自己的温饱,改善不了家庭环境。听说广东遍地是黄金,今年九月跟随同乡两人一起来到东莞,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同乡受不了漂泊的苦回乡了,他留了下来。下午路过赌档,看到店里人多,就想去凑下热闹,进去看到赌档挣的都是底层人的血汗钱,收入还颇丰,就想顺走几片收钱马仔放在台边的筹码,换点钱花,结果被抓住,就出现蒋凡看见的那一幕。蒋凡知道,赌场为了节省来回找赎的时间,多开几局,不是现金下注,而是用一张张纸片打印上金额,然后过胶当筹码,赌客玩的时候,就买筹码,不玩了就用这些纸片兑现现金。听到张春耕提到同乡回家,自己留了下来,就没再说下文,而是直接跳到今天赌场的事来。蒋凡抓住重点直接问道:“你这几个月靠什么生活。”张春耕愣了一下,低声道:“耍朋友的人,都喜欢待在偏僻的地方,我就靠找那些人借点,维持生活。晚上一直露宿在野外。”“你说的“借”?就是像找叶子那种方式“借”吧。”看到蒋凡紧追这事,张春耕羞愧地点了点头,同时解释道:“我知道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所以每次都只借五元,十元,即便别人有钱,也没有超出过十元,这是我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哎”蒋凡叹了口气,没再让张春耕难堪,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刚才看你有些身手,习过武?”“父亲在部队散打比赛中,拿过奖,跟他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