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是眼睛的地方忽然伸出了铁铸般灰色的长角,以钝角转弯指向夜空。它的嘴开始撕裂,露出两排钉子似的惨白牙齿,越来越长,首到整张脸被巨大的口腔挤压变形。但这称不上丑陋,因为他脸上渗出的类铁质物质为它构造了一个新的头颅,菱形的、狭长锐利的头颅,如恶魔的铁砧一般,在那纤细锋利的位置有着锯齿状的模拟嘴唇的结构,密合度极好,完美掩盖了那些和手指同粗的利齿。变化同时发生在躯体上,那身破旧、染血的衣物为方才诡异生长出来的类似于亚麻布的黑灰色物质取代。这些分泌物般的东西相互交织叠加,为它构建了一身教士服与长袍的结合,并在两肩周围沉淀出坚硬反光的灰色装甲,而在躯干与头部的连接处,包括脖颈和两块锁骨中间的组织全都快速地塌陷了,压缩了,代之以有金属光泽的管线和支架连接支撑头部。后来塞特才想起来一个合适的描述:这就像在两肩中间挖了一个洞,然后把那铁砧般的头安插在怪诞的缺口里。它没有眼睛,但它似乎能感知外部环境。它的动作的确很快,兹科尔刚刚才站起来,那像是被皮革包裹的五指立刻揪住了他的脖子。塞特和古巴夫楞在原地,而阿扎塔·顿巴己经屁滚尿流地往后退了十米。它将苦苦挣扎的兹科尔举国头顶,到与它的角齐平的高度,然后把他摔在左边的墙上。血迹和骨头渣子在上面残留了至少三个月。古巴夫看着它徐徐走来,他早己停止手上换弹的动作。“他们没告诉我诅咒契约。”他说,仿佛是一个远古时期的奴隶,在活祭祭坛上终于接受了命运。他开始划十字,无声地祈祷。它摊开右手手掌,一柄三厘米粗的银色剑刃从它的掌心逐渐伸长出来,方向始终与小臂平行,首到几乎触及地面。然后,它右臂一甩,古巴夫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