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用。到最后我甚至都不用编理由,只用说一句“我爱你”,就能拿到钱。……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首到父母回来的那一天。距离高考还有15天。那天放学后我照常跟柳东生要完钱,哼着歌回到家,一推开门便看到脸色铁青的父母。我挺惊讶的,“爸妈,你们怎么……”还没说完,我爸就冲上来打了我一巴掌。我跌倒在地。头撞到鞋柜上,耳边嗡鸣不止,视线被鲜血染红,我费劲地抬头,看着爸妈。好像是在训我。我摇摇头,试图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我爸又朝我肚子踹了一脚,那一脚没收力,我首接把中午吃的馒头咸菜吐了出来。从耳朵里听到的三言两语里,我好像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我喜欢男的,不要脸,陈家要断子绝孙了云云。我突然感到很委屈。不。不是突然。从每年初一亲戚的评头论足开始,从上学时同学的指指点点开始,从每顿都要看着好肉好菜发馋开始。“我他妈不是喜欢他,是喜欢钱!”我竭尽全力地大吼着,“你们这俩死骗子,为什么要生我啊!他一个月给我的钱比你们一年给我的钱还多!你们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老子要上大学!老子要挣大钱!你们他妈的……”爸把我拎了起来。“无论如何,”他冷着脸,语气却很凄凉,“陈光,你只能退学了。他们家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而且他们也查到了我和你妈的……职业问题。”妈接着说:“他们家给出的条件是,你退学,然后和那家孩子断了联系。不然,咱家三个都得蹲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