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上线了,抛开烦躁的心情打开了游戏。她首先把画面切到程雪尽寝宫,见里面空无一人。正想切换页面去找他,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好像还有字。柳归烟将画面放大,只见上面写着醒目的三个大字:你是谁?嗯?这是什么意思?好奇心的驱使下柳归烟点开剧情回顾。程雪尽醒来以后的举动都被她看在眼里,包括去检查门窗,她刚开始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拿出一张纸写上:你是谁?柳归烟明白,他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仔细一想,也是,任谁在一直被人欺负的情况下突然收到善意,难免会怀疑一番,莫名其妙接受了才是有问题。她不免感叹这游戏细节做的真不错!柳归烟拖动毛笔,想要回复程雪尽。可任她怎么写都不能在纸上留下痕迹。系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不得不提示道:亲,要阳光值总数达到一万才能解锁聊天框,在这期间你写的字都不会留下痕迹。柳归烟扶额,才几天没上线就把这回事儿都给忘了。怎么办呢?只能去刷题了,老公还在等着回信呢。一想到程雪尽每天早晨起来检查纸条的时候的样子就很心疼。想到这柳归烟连忙摇摇脑袋停下联系:“心疼男人会倒霉,这是咋了一天天的,这是病,得改!”说完清空思绪开始刷题模式。她发现了一个现象,也许是古风游戏的设定,题库都是历史题,或者古代常识之类的题。柳归烟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还会过上刷题的生活,好在她可以借助科技手段。之前因为时间紧迫加上阳光值需要的不多,她一直都是选择的一般模式。今天时间充裕,加上他想给程雪尽多买些东西需要不少阳光值。没办法,他实在太穷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大冬天的还穿的单薄的衣服,寝宫里连块炭火都没有。点开困难模式,印象中看不懂的数学题没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让她默写《小石潭记》。柳归烟嗤笑:“这也能叫困难模式?”她跳转手机查小石潭记的原文,一键复制后回到答题页面。谁知这页面根本不能粘贴!任她怎么按都点不出来粘贴两个字。她终于明白这为什么叫困难模式了。只能认命地一个个字打上去,还好这篇文言文不算长。没花多长时间就写完了。紧接着又用相同模式解答后面的题。……其中有默写文言文的,有选择题,有简答题,还穿插着一两个数学题。柳归烟一共答了十八题,怒赚一千八阳光值。她切回程雪尽寝宫,在商城库库一顿买。她首先买了两件厚衣和一件氅衣放衣柜里,接着又下单两双棉鞋放在床边。听着窗外呼号的冷风,又买了一盆炭火放在屋子里。她注意到程雪尽一直以来喝的都是冷水,于是又添加了一个烧水的炉子,买了不少炭火堆在另一间废弃的房间。眼看着快到晚饭时间,柳归烟买了一些吃的放在桌上,考虑到他伤势还没痊愈,买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饭菜。柳归烟刚下单摆好,程雪尽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他回来首先看看纸上有没有添加新的字迹,再到处观察屋里有没有被人动过,有没有添加了什么物品。这已经成了他进门后的习惯。今天回家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习惯,但是还不等去看纸张,程雪尽就确定神秘人来过了。因为一打开门,他周身都被炭盆带来的温暖包裹住。他被冷风吹僵的耳朵接触到温暖的空气,散发出微微的痒意。看着屋内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盆炭火,此时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程雪尽眸中迸发出惊喜之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疾步走到桌前拿起纸条查看,只见上面还是只有那三个字。程雪尽皱眉,纸条她一定看见了,可她为何不回答他的问题?难道不识字?还是说写不了字?程雪尽放下手中的纸条,他环顾一圈之后不确定地开口:“你在吗?”柳归烟见状微微发愣:“他这是在问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柳归烟拖动一个茶杯飘在空中对程雪尽摇了摇,表示自己还在。程雪尽看到这一幅诡异的画面,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他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茶杯,直到茶杯在半空中冲他摇了摇后又静静地飘在半空。他温柔地看着茶杯的方向,露出一抹微笑,语气熟稔地道:”你还在啊?“柳归见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不禁纳闷:“就这反应。。。。。。正常人看到这场面不得被吓死,他。。。。。。这么淡定的?”话虽如此,她还是拖动茶杯做出点头的姿势上下摇了摇,表示她还在。程雪尽见她回应,拿起纸张问道:“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不便写字?“柳归烟上下摇茶杯。程雪尽见状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说罢环顾一周后看向茶杯:“那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置办的吗?”柳归烟依旧是上下摇茶杯。程雪尽继续问:“给我喂药和包扎伤口的人是你吗?”柳归烟继续上下摇茶杯,只是这次要得要猛烈一些,好像在说:是我,是我,都是我,你别再问啦!程雪尽见状,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忍俊不禁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说罢又低下头似是有些委屈道:“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见你一直没出现,还以为你不来了。”柳归烟见他一脸真诚和委屈,不免有些愧疚。见他还没吃饭,柳归烟把茶杯放下,拖动筷子晃了晃,示意他先吃饭。程雪尽看懂了她的暗示,索性就坐下拿起筷子吃起来。看着这幅画面,柳归烟觉得程雪尽就是一个完美艺术品,无可挑剔的五官,清冷的气质,就连他慢条斯理吃饭的动作都很让人赏心悦目。程雪尽默默地吃着,半晌,他抬起头问:“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