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溥字龙渊,辽东宁远人,祖大寿亲生长子。(在祖泽溥出生前,祖大寿有一个继子名叫祖泽润。)松锦之战失利后,被困一年之久的祖大寿率领堂弟祖大弼,继子祖泽润,侄子祖泽淳等人一并降清。祖泽溥由于身在关内,所以并未投降。崇祯为了牵制吴三桂,刻意将祖泽溥安排在关宁军中任职。毕竟关宁军之前掌握在他父亲祖大寿手中。有他在,吴三桂个人的影响力会小很多。崇祯不怕祖泽溥趁机投降建奴。首先祖泽溥手中没多少兵力,就算投降对朝廷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其次祖泽溥的母亲左氏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她不但忠君爱国,还擅长用兵。松锦之战时,她在宁远听闻明军粮道被断,立刻率领守军进行驰援。结果还没赶到战场就得到了洪承畴被困于松山城的消息。由于建奴兵力太多,而她率领的兵马又不擅长攻坚,于是只能率兵返回宁远固守。祖大寿投降后让人扮作樵夫潜入宁远,打算让她出城与自己团聚。左氏义正言辞的拒绝并痛斥祖大寿:负国不死!吴三桂是祖大寿的外甥,与祖泽溥是表兄弟关系。听闻吴三桂要带自己出关侦查,祖泽溥立刻站起来拱手施礼:“末将遵命。”胡心水与巴克勇跟着施礼:“末将领命!”吴三桂哈哈笑道:“喝酒喝酒,今天喝个痛快,明天如果遇到建奴也好杀个痛快!”“总兵大人随意,我们干了!”众将齐刷刷地举起酒杯,朝吴三桂敬酒。吴三桂没有响应众将的敬酒,而是端着酒杯看向监军太监并说道:“关宁军的吃穿用度都来自陛下和朝廷,李公公是陛下的人,咱们敬李公公一杯。”众将立刻围在监军太监身边敬酒。监军太监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哎呀,盛情难却,盛情难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干杯!”“干杯!”欢声笑语中。一轮明月从天边升起,高挂半空。银白色的月光如阳光般照射在大地上,驱散了无数阴暗。哒哒哒!八月十六清晨,山海关外传来清脆悦耳的马蹄声。两千骑兵在关外列队,整装待发。吴三桂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大将胡心水和巴克勇分列左右。吴三桂的目光从将士们的脸上快速扫过,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初升的太阳,低喝一声:“传令,出兵!”呼啦啦!旌旗晃动,战马嘶鸣。胡心水一马当先,率领五百骑兵朝西北方向进发。巴克勇打马扬鞭,带着五百骑兵跟了上去。铁场堡和永安堡都在山海关西北方向。前者距离山海关比较近,且相对偏西。后者距离山海关远,位置更偏北一些。剩下的一千骑兵盯着中军大旗,一动不动。“走!”吴三桂催动胯下战马,缓缓前进。祖泽溥和一千骑兵紧随其后。广宁中前所距离山海关不到四十里,再加行军速度非常快,不到晌午时分他们就抵达中前所附近。吴三桂登高望远看了好一会,骂骂咧咧地放下千里眼:“真他妈见鬼了!”“怎么了总兵大人?”祖泽溥凑了过来。“你看,”吴三桂将千里眼递给祖泽溥,指着远方的光秃秃的一片区域说道:“那里曾经就是广宁中前所的城池,现在什么都没了!”“别说城墙,就连一栋像样的建筑都没看到。”祖泽溥接过千里眼仔细看了看,确实如吴三桂说,整个城池仿佛凭空消失了。“来几个人去现场看看,再派一些探马去远处警戒!”吴三桂吩咐。二十多人催马出列,朝着现场狂奔而去。过了一会,一个探马回来报信:“启禀总兵大人,广宁中前所已经被毁,附近没有发现敌人踪迹。”“嗯,”吴三桂皱了皱眉,率兵赶往现场。来到现场后吴三桂有些哭笑不得。曾经无比坚固的广宁中前所,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城墙和城中建筑全部被毁,而且毁的很严重。不仅墙倒屋塌,木头还被烧成了灰烬,土坯和砖头也被砸成了碎块。想要重建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总兵大人,”祖泽溥催马来到吴三桂身边:“广宁中前所已经被毁,看来建奴想把这里打造成缓冲地带。”“确实!”吴三桂点头,“这里距离山海关只有不到四十里,距离宁远却有二百多里。一旦我军发起攻击,他们在宁远的守军根本来不及支援,索性直接放弃了!”祖泽溥看向远方:“难道山海关和宁远中间的二十四座堡全都被毁了?”“不好说,”吴三桂跟着看向远方,“先回关内休整,明日带足五天的行粮继续深入侦查!”一行人慢悠悠地返回关内。吴三桂回到关内后不久,胡心水和巴克勇先后回来复命:“铁场堡被毁!”“永安堡被毁!”这两个消息基本坐实了吴三桂的猜测。不过他没有大意,而是命令部下带足粮草军需,次日一早整装出发。这一次,他带了两千家丁。为了防止后路被抄,他又让胡心水率领三人远远跟在后面。一行人出关后匀速行军,半天时间抵达之前来过的广宁中前所(今绥中县前所村)。辽西走廊堡垒及城池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