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远小世子,主打的是玩世不恭,嚣张肆意,并不是规规矩矩的性格。在各个藩王世子里,曾最得先皇喜爱。当然,这喜爱也是跟平南王兄弟情深的关系。所以,他温润里带着一丝桀骜,才是正常的。如今先皇已逝,陆行亦复又提起,自然是有意拉拢旧情。你拉拢,我配合,两人叙了一番不存在的兄弟情谊,陆行亦感慨。“说来朕年长你几岁,儿时其实所见不多,但是朕却是记得你,尤其是三年前年那场皇家狩猎。”“你力压二哥,拔得了头筹,技惊四座,可是让父皇夸了许久。”三年前陆鸿远十五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时,也不懂藏锋,将一众皇子都压下,夺得得皇家狩猎的冠军。如今听皇上提起,陆鸿远连忙谦虚,“三年前能赢,不过是众位皇兄礼让我而已,如今可不敢在七哥面前献丑了。”“鸿远谦虚,那时朕也是在场的,是否是礼让,朕看得出来。”陆鸿远诧异,“鸿远记得七哥当时好像没有参加狩猎。”陆行亦叹气,“朕当时身体有恙,确实没有参加,但是在看台那里可是见到鸿远的飒爽身姿。”说起有恙,陆鸿远立刻又懂事的关心皇上身体。陆行亦道:“放心,朕如今以无大碍,倒是鸿远,气色看着有几分虚弱,可是哪里不适?”陆鸿远道:“多谢七哥关心,鸿远并无不适,只是来京时水土不服,有些腹泻,让七哥笑话了。”陆鸿远确实每次来京,都会水土不服,腹泻几日。陆行亦没有起疑,顺势接话,“你也是,来了京城怎么不说,这么见外,还是朕无意间听到有大臣议论,才知道你来了,不然我这御膳房的厨子,还能做不出云南的口味?”“倒是害得你腹泻几日,若是被王叔知道了,倒是怨朕招待不周呢。”他这话说的巧。将平南王世子私自前来说的一点没有责备之意,又将把陆鸿远强行请进宫说成了尽地主之谊。又无意中透露他的到来大臣都知道了。私自进京是违反规矩的,可是他表现出不追究,是恩泽。若是普通人,肯定早就觉得皇上明事理,宽容待人。可是,陆鸿远也不是普通人,一个世子怎么会傻呢。他也跟着接话,“七哥说笑了,哪里是七哥招待不周,是鸿远不懂事。”他自责,“七哥不知,鸿远此次前来,是来追我那不省心的淑婷小表妹,她三年前来过京城,一直想惦记着再来,这不前些天跟我闹了些别扭,竟然自己偷偷跑来了京城。”“淑婷小表妹是逝去姑母唯一女儿,父王平日里疼的紧,鸿远实在担心小表妹,这才悄悄前来寻她,只是不敢明着张扬,因为知道不合规矩。”“没想到还是被七哥发现了。”他起身,再次行礼,“鸿远多谢七哥不罪之恩。”陆行亦自然知道宋淑婷。说是平南王外甥女,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她可是平南王的掌上明珠。平南王怎么会让她偷偷来京城,怕是跟着陆鸿远一道来的。关键时刻,用宋淑婷当借口吧。陆行亦不拆穿,抬手示意他别多礼,“鸿远客气,本也不过一两个月就到了藩王来京时间,你自然不会急着早来这一时,朕也纳闷呢,原来是淑婷小表妹贪玩来了。”他关心,“眼下寻着小表妹没有,可要朕帮忙?”陆鸿远道:“谢七哥关心,鸿远来之前,已经接到消息,她躲在悦来客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