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初在一起,各自都是在一撩就着火的阶段。帐内昏暗,喘息与勾缠声声交织。偶尔泄出一声,都让人脸红心跳。但是顾长凌只抱着她亲热了一会儿,就及时松开了她,帮她整理好衣服,哑声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云薇诧异,他竟然不要……她能感觉到他的欲。望,也猜到他隐忍应该是担心自己。犹豫片刻,还是摸摸索索去解他的衣服。顾长凌却攥住她的手,“别闹。”云薇红着脸:“没闹……”他抚着她的发,说:“不疼了?”云薇摇头,声音嗡嗡的,“只要,只要你轻点就行。”顾长凌摩挲着她后背的曲线,眸中也有犹豫。若是忍不住,怕她明天坐马车受苦。若是忍了,他今夜怕是不得好眠。纠结之际,云薇爬到了他身上,将他衣服弄松了,温热的唇舌从锁骨处寸寸流连……她似乎很钟情于自己的锁骨部位,顾长凌呼吸陡然发沉。忍不住,那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更何况还是刚开混的男人!于是他在关键时刻匆忙起身,从包袱里拿了个药瓶过来。屋内黑,云薇看不到他拿了什么的,但是当那股栀子花香飘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闷。骚,还说不要,这都带着了……顾长凌这次只挖了一小块油膏,毕竟第一次用掉太多了。这期间好几天,还是省着点用为好。这次他确实极其缓慢到云薇感觉疼痛开始变味,起伏开始是煎熬。因为那栀子花油膏里的催情成分发挥作用了。她拥着顾长凌,一声一声唤他的名字。“顾长凌……顾长凌……”她还是喜欢连名带姓喊他。破碎的,呜咽的,妩媚的,动人的……让他的名字,被染上浓重的旖念,再无法涂抹。客栈里的床不经晃,吱呀吱呀的,吵了住在隔壁的如影和土明,各自恨不得蹲外面一宿。第二日,天蒙蒙亮他们就动身赶路。云薇是被他抱着出来的,她还在昏睡,身上被顾长凌罩了一件披风,只余一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荡啊荡。如影和土明反正是识趣儿的啥都不问,各自去驾马。云薇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马蹄急急,夹杂着山中鸟儿啁啾。她爬起身,揉了揉腰,掀开车帘,看到的是一片脆嫩的绿。绿山,绿水,绿荫……阳光在树叶缝隙中晃过,有些刺眼。她又放下帘子,将靠枕弄好,靠着车窗。疾风吹得车帘飘荡,云薇能看到顾长凌驾车的背影还有他披肩的墨发。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腰上。真不知赶了一天路,晚上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昨夜将她折腾到了子时,然后还说自己收着了。脸上微热,云薇又撩开了窗帘,问:“到哪儿了?”顾长凌回头看了眼,道:“前面就是万川县,我沿路打听过,有一队楚家标识的马车去了万川县。”“按时间推算,景王他们路程并不赶,不出意外,我们下午就能碰到他们。”云薇哦了一声,在车里面蹲着无聊,就爬到了顾长凌身边,靠着他坐。风儿徐徐,入目都是绿,她叹一声,“好美。”顾长凌随时随地都能蹦情话,“不如你美。”云薇大概是有些习惯他的土味情话了,抱着他的胳膊咯咯的笑不停。顾长凌幽怨道:“我讲的应该不是笑话吧?”至于笑成这样吗?云薇笑的更欢了,土也好,土她也喜欢听。顾长凌被她感染的眼角眉梢也带了细碎笑意,“这边是辉山,等回来后,带你再细细看,辉山有好几处风景听说值得一看……”他轻轻的说,她安静的听。日光下,快速掠过的浮影中,二人相互依偎,何尝不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可画卷,会褪色。下午时分,他们在一处茶寮旁,停下了马车。因为前面停了很多辆马车,侍卫林立,且侍卫的衣服上都有楚的绣字。顾长凌勒停了马儿,说:“前面应该是景王他们在歇脚。”云薇望过去,侍卫环绕的尽头,那人没有坐在茶寮里,而是在一旁的树林里,背对她而立,背影如松,挺拔沉默。她的心,忽然紧张了起来。顾长凌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紧张,从容的扶着她下马车,从容的牵着她往前走,然后让人通禀。楚姣姣率先过来的,一身骑马装,很是飒爽。她诧异道:“顾大人,郡主,你们怎么也在这?”顾长凌说:“薇薇说有本书被殿下带走了,说是很重要,特意来取。”“书?”楚姣姣笑了声,“什么书这么重要,值得郡主特意追了两天?”顾长凌说:“那本书是我送给郡主的礼物,她很是看重。”楚姣姣啧了一声,看顾长凌这模样,怕是情书吧?她没有多问,喊道:“七哥,你可有拿了郡主的书?郡主为了那本书,特意追过来的呢。”一声郡主,让陆行亦猛然回头。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云薇不自觉的攥紧了顾长凌的手。顾长凌微顿,然后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似无声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