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霜月是被电话声吵醒的,她困得昏昏沉沉眼都睁不开,手在床上四处摸,终于在铃声的挂断前按下了接通,她的声音沙哑,一听就是还没睡醒。“喂。。。。。。”就这么一个字也说的有气无力的。电话那头的乔雪阳看了眼手表,上午十点半,又看了眼办公室外,太阳高照阳光猛烈。竟然还在睡懒觉。可就是这么一个迹象,他已经能推测出,网上说的那些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乔雪阳开口,他的声音不似江堰那般还能听出些少年独有的清澈,如果说江堰是夏天山谷里叮咚的溪流,野蛮生长的薄荷,那他更贴近秋冬的肃穆沉稳,天生的播音腔,说起话来总像在听新闻。读书时乔雪阳在学校广播站任职,只靠着这声音就收割了不少的迷妹。“月月,吵醒你了吗?”这熟悉的声音仅是从耳蜗里过了一遍就让乔霜月立马不困了,她猛然睁开眼,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一个简单的“哥”字大方挺立其中。乔霜月清了清嗓子,“哥,有什么事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了。”“怎么,没事不能打给你?”乔霜月呵呵笑了笑,找补道:“就是感觉你最近挺忙的。。。。。。”兄妹俩自上次乔霜月离家就再也没见过了,微信聊天也停在了那一天。真不是因为有什么隔阂,事实上,在她还没有能力从家中独立出来前,整个家,只有乔雪阳是真心对她好的。她自然也跟乔雪阳的感情最为深厚。可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乔雪阳忙着接管公司,经常忙忙碌碌干脆睡在了公司里,她也要忙着拍戏,总是昼夜颠倒,时差加上两个人的生活轨迹跟圈子越来越远,慢慢的话就变少了。而且乔霜月自认自己在娱乐圈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比起所谓的风光无两,坎坷曲折更多,她实在不想乔雪阳在忙着应付家里应付公司的事情之余还得抽空担心自己,干脆就总是瞒着藏着,报喜不报忧。俩人各自沉默了半晌,乔雪阳说出了今天这通电话的目的:“热搜我看到了,你被欺负了不跟家里说,受伤了也不跟家里说,我这个做哥哥的还得从别人那才知道你受伤严重到住院了。”话一旦说出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乔雪阳的语气从最初的踌躇到最后的自责,絮絮叨叨了好几分钟,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讲,全都是满满的关心跟担忧。乔霜月的心也跟着慢慢暖起来。“哥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哥哥做的有点太不称职了。”唠叨的话说到尾声,歉疚的语气根本就藏不住。乔霜月坐在床上眼眸弯弯,声音软的像快化掉的雪糕,从前兄妹俩在家里受了委屈时,又或是乔霜月惹人生气了,她也总是用这种乖巧可爱的语气安慰乔雪阳,成熟稳重的哥哥,最吃妹妹这套。她讲:“都是热搜上夸张了,哪有那么严重啊?我现在好着呢。”乔雪阳了解他这个妹妹的性格,也知道就算是电话打过去了她也会和稀泥三言两语将自己打发了,因此他这通电话其实另有他图。“你在家?”“嗯,这几天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