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个人的话,镇国公老夫人险些要被气死了,一双黑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一张嘴满口的血,整个脑仁都被打的麻木了,耳朵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撑起来了半边身子,抬头继续看向了江虞月。 皇后娘娘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任由一个奴才以下犯上吗 她气恼不已,恨不得要将沫心杀了。 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宫女打脸,这口气坚决咽不下。 她要让江虞月哭着喊着求自己才行。 江虞月被她吵的眉心一皱,单手撑着下颌,托腮前倾着身子看向了镇国公老夫人,一字一句的问:本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把婧娘藏在了何处 镇国公老夫人这次竟有些害怕了,她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清晰的认识了现况。 四周全都是江虞月的人,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收敛了脾气,规规矩矩的跪着,此刻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吸口气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皇后娘娘,臣妇不知婧娘是什么人,更不知藏在何处。 见对方有所收敛,江虞月才开始了谈判,她说:镇国公已经招认了,你又何必紧咬着不放,抓不到婧娘,镇国公府的人岌岌可危。 岌岌可危四个字就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的敲击在她的心头上,第一预感就是儿子出事了。 镇国公老夫人猛然抬头问: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镇国公了,只要你开口把婧娘的藏身之处找到,本宫就放了镇国公。 镇国公老夫人哆嗦着唇不语。 你大概不知,前些日子在镇国公府上,京兆尹找出来了墨师傅的尸首,如今镇国公身边的几个谋士都招认了,行刺先帝的事就是镇国公一手安排的。 江虞月这话说的很缓慢,语气犹如冷冽让镇国公老夫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可能,镇国公府怎么可能是行刺先帝的主谋呢,这绝对不可能。 她也不傻,知道行刺的事一旦落实,会有什么后果,诛连九族是必然的。 镇国公老夫人冲着江虞月砰砰磕头:皇后娘娘,这一定是个误会,有人栽赃陷害,镇国公府绝对不可能行刺先帝。 此刻的镇国公老夫人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浑身狼狈,态度谦卑,竟有些可怜兮兮。 人证物证都在,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如今也只有将婧娘找出来,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婧娘镇国公老夫人犹豫了片刻,镇国公的确和她说过婧娘有先帝的子嗣,而且现在是唯一存活在世上的皇子,一旦出现,只要有人扶持必定能够登上那个位置。 婧娘也是镇国公府最后一张王牌,婧娘也的确投奔过镇国公府,并且承诺过,一旦小公子登基为帝,必定会让镇国公府享受荣华富贵。 册封为王是必不可少,还会给一块封地,镇国公府的子嗣永远可以继承,且不会被贬爵。 这么大的的吸引力,才迫使了镇国公来京城冒险一趟。 还不快说沫心催促。 镇国公老夫人在催促中保留了一丝理智:臣妇要见镇国公一面。 你还敢和皇后娘娘谈条件 娘娘若是不肯答应,臣妇宁死也不说,婧娘的孩子虽没有您腹中的那位尊贵,可人家是能蹦能走的皇子,若是没有镇国公府的帮助,娘娘这辈子都找不到婧娘! 镇国公老夫人笃定,江虞月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