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希希的抚养权 当然。 这没什么好谈的。你想跟希希一起生活,只有一条路——回到这里来。他用下颌点了点,态度格外笃定。 杨千语撇开头,气笑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无耻吗你的未婚妻还在医院躺着,是因为你,她才摔断腿,而你并不打算负责,又跟前妻纠缠不清。 暂且不提杨采月为人如何,单说封墨言这种做法,简直就禽兽不如。 男人神色淡漠,这件事我正在处理中,不用你担心。 怎么处理用你的权势,让她消失吗 男人眼眸微眯,你现在怎么变得咄咄逼人了 都说了这是他的事,他会处理,为什么这女人还要揪着不放 杨千语觉得这话好笑,我逼人难道不是你一直逼我 是吗,那你说来看看,我怎么逼你了 他一副要好好清算的架势,倒真把杨千语激将起来了。 你都把我逼得身败名裂,从光鲜亮丽的珠宝设计师到现在人人喊打的狐狸精小三——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封墨言笑了笑,这是你跟杨采月的恩怨,怎么能归罪到我头上哪次我没替你背黑锅 你那是替我背锅吗分明就是让人实锤! 这也不能怪我。我若早知道你是谁,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从没想过毁掉自己的前妻。 杨千语一愣。 看着他骤然深情的脸色,突地心跳加速,觉得说不下去了。 顿了顿,她烦躁地一捋头发,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反正希希我一定要带走,你不答应,我们只能走法律途径。 落下这话,她转身就走。 可封墨言眼疾手快,一探身,一伸手,抓住她莹润纤细的手腕。 下一秒,便把她锁进了怀里。 杨千语紧皱柳眉,抬手就拍,火大地吼:封墨言你够了没!别动不动就来这招,你以为很帅是吗很油腻很恶心! 男人未予理会,一手揽在她腰间,几乎能闭合锁死。 另一手,霸道强势地勾起她的下颌,逼她骤然抬头。 杨千语的话戛然而止,被迫抬着脸与他四目相对。 气喘凌乱,搭在鼻尖儿上的发被气息喷得飘了起来,又落在她脸侧。 有点痒。 可她忍着,勾人的杏眸恨恨地瞪着男人。 放手!她从牙缝间吐出两字。 男人当然不会放。 他仔细盯着女人那张脸,似乎在想这到底是不是童少时就一路走来的那个小丫头。 怎么从一朵清新怡人的小茉莉,变成了浑身是刺的野玫瑰 你以为走法律途径,就有胜算 良久,他吐出这话。 杨千语知道他什么意思,怒气更甚,在他掌心斩钉截铁地道:一次不行,我就上诉,一直上诉到胜利为止。 男人笑,说出这话,有点蠢。你想跟我耗下去,你能耗得过我 万一呢 万一……他又笑,捏在她颊侧的大拇指移动,扣在她唇上,就算你联合我父母,也不会有万一胜算的可能。 女人心里咯噔,他都知道了 何况,你想过承认身份后的后果吗封墨言低声问道。 后果杨千语愣了愣,淡淡地说,只要能夺回希希,任何后果我都不怕。 说到身份,封墨言突然皱眉,想起一事来,对了。 眸光下垂,落到她胸前。 原本捏着女人下颌的那只手,突然朝下拨开了她的V领衣襟。 杨千语吓得几乎炸毛,连忙一把捂住:你干什么! 整个人瞬间红成煮熟的虾子,她剧烈挣扎起来,完全不能接受这人的流氓行径! 封墨言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在怀里撒泼打滚,就是不松手。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好奇,你胸前那颗痣哪儿去了。 杨千语突然停住,盯着他。 原来是她误会了…… 气氛沉默,她吞咽了下,拽着胸口的衣领没好气地道:你管我! 男人笑,双手圈着她,俊脸暧昧地贴下来,你不知道……我很喜欢那颗痣么,尤其是亲—— 话没说完,嘴巴被女人急忙捂住。 盈盈双眸溢满娇羞,都快要滴下来。 她捂着男人的嘴巴,本能地不许他继续说下去,可当意识到这个动作颇为逾矩之后,羞愤更甚。 连忙把手拿下,转身要逃! 可男人哪里给她机会。 就在她的手拿下时,他倾身而来,扣住女人的下颌,重重吻上。 唔—— 女人惊得眼眸滚圆,抬手要打,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反剪到背后固定住。 这个动作使得两人距离更亲密,她整个身子都撞进了男人怀里。 胸腔中的氧气都被排出,她皱着眉紧闭嘴巴挣扎,可男人仗着身高优势,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无论躲去哪里,都摆脱不掉他的索吻。 就算抛弃过去所有矛盾误会,一切重新开始,也不行吗 角逐的间隙,男人薄唇贴着她的,似呢喃,又似发问,突然吐出这话。 还在反抗的躯体突然一僵,在他怀里定了住。 布料之隔的距离,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凌乱,混重,又奇迹般的共振。 封墨言不敢看她,只是紧紧抱着她,俊脸埋在她颈侧。 不管谁对谁错,都过去了,四年多了,还有什么不能遗忘的嗯 或者,就当杨千语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叫阮清,是个珠宝设计师,你刚认识我——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声音低沉轻缓,郑重凝慢。 因为胸腔靠得近,他发出每一个音,心脏都能感受到骨骼的震动。 明明是一句话,却好像听到了两次。 一次,是耳朵。 一次,是心。 杨千语整个乱掉,像木偶似的被他抱着,毫无反应。 可内心深处,却像沸腾的焰火,瞬间点亮了什么。 听起来,多美好啊。 过往烟消云散,一切重新开始。 然而,事情哪里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杨采月不会退出。 封家不会答应。 她自己也过不了这关。 而且,等他知道自己还藏了两个儿子,他肯定雷霆大怒,现在所说的一切就会像放屁一样消失在空中。 理智叫嚣着别听别信,可双手却像被他麻醉了一般,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 好在,楼下客厅突然传来声响。 哟~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啊没打扰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