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宠爱着的小姑娘会说出来的话。两人回到临兰别院,刚进门,沈惊晚便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先是怔愣一瞬,而后尖叫着冲上前:“父王——”南越王张开双臂抱住自己的小姑娘:“乖女,父王想死你了!”扑进南越王怀中那一刻,沈惊晚这才意识到,她似乎也被这身体中原先那道单纯的灵魂影响了。换做以前,她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一旁,看着南越王那张不过三十来岁,成熟不掩风华的脸,谢彦辞心中闪过一丝别扭。但下一刻,那丝别扭又在南越王慈爱的眼神中散去。两父女互诉思念之情过后,沈惊晚终于想起重点。“父王,你怎么来了?”提起这个,南越王忧心忡忡:“暗卫发消息给我,你刚到楚国第一天就遭遇了刺杀,这让父王如何放得下心,连夜便收拾行李赶来了。”沈惊晚愣住,那是十来天前的事情。可以说,南越王是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她只感觉鼻腔一酸:“让父王担心了!”南越王摸摸她的头,语气宠溺:“你没事就好了!”谢彦辞上去行礼:“南越王!”南越王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温和:“在外面叫伯父就好,听说是永安王救了我的小南词,多谢永安王。”谢彦辞犹豫几秒,还是开口解释:“那些刺客是冲我而来,公主是被我连累。”南越王一听,立时拉着沈惊晚后退一步,看谢彦辞的眼神十分警惕,宛如在看什么危险物品。沈惊晚见状,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南越王打量谢彦辞一下,见他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又如变脸大师一般带上笑意。“还是辛苦永安王,伤口还好吧?”谢彦辞不知为何,被这两父女逗得想笑。他以手抵唇掩住笑意,从善如流地改口:“无碍,伯父移步厅中坐下说话。”沈惊晚挽着南越王手臂,一边走一边问:“哥哥呢?”一听这话,南越王眼中闪过一抹尴尬。见沈惊晚仰头等着答案,他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这次出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考验你哥哥,你哥哥这个年纪,也该学着独自处理朝政,我在他这年纪都登基三年了……”与此同时的南越王宫中,太子南离伏在满是奏折的案上,看着那些写满鸡零狗碎事情的折子抹泪:“妹妹啊,哥哥好想你!”盛京城内,沈惊晚打了个喷嚏,点头赞同:“父王说的是极!”晚上,南农劳累一天归来,进入饭厅就看见里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看着坐在主位眉开眼笑的男子,他揉揉眼睛退出去又重新进来。南越王问道:“老二你在干嘛?”南农终于确信自己没眼花。他皱眉询问:“我昨天刚发出去的讯息,你怎么今天就到了,南越王室又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一旁听见这话的谢彦辞不禁再次感慨。南越——果真是个神秘的国度!南越王疑惑:“什么讯息?我半个月前就出发了。”南农:“……”他这没救的女儿奴哥哥。佣人送上碗筷,南农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手执筷子点点沈惊晚。“来,小词儿,你将昨晚上那话再说与你父王听一遍。”不知怎的,面对着南越王,沈惊晚竟有些心虚。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南越王一边听一边瞪大眼感慨:“竟有这般神异的事?”待沈惊晚说到要救沈靖时,他点点头接话道:“那是得救,我们不能欠人人情,老二,你抽空把这事办了哈!”既然连兄长都这么说了,南农自是再无二话。见状,沈惊晚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因为骗了她那单纯的老父亲和小叔,一晚上她都在殷勤又狗腿地布菜说笑话逗他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