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屋里的空气都开始窒息起来。明媚儿躺在床上,心跳如雷,吓得半死。拼命忍住身上颤抖,极尽所能的继续伪装成昏迷之色。装晕不是她所愿。只是逼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得不这样做。“我已经听说皇后娘娘和宁妃娘娘接连不知所因,浑身乏力、头疼欲裂呕血晕厥之事。”“若太医已经诊治,确定无病症。”“那也是装的。”黑衣人又抛下重料,空气更死静。明媚儿的心反而慢慢落回肚子里。“你有何证据?”景文帝看着黑衣人,语气听不出喜怒。黑衣人抬眸看着景文帝,不避不让,只露出一双玄色瞳孔。竟然没有眼白。“我没有证据,但脉象不会骗人,无病就是装的。”“若陛下非说她们有病,只能请国师大人了。”“许是有巫蛊之术,也未可知。”“。。。。。。”久久的沉默。“下去吧。”景文帝道。“是,陛下。”黑衣人行礼后转身便离开。行动极快,来去片叶不沾身。汪公公低头敛眉等着吩咐。国师大人远在京城最北边的荒山上,从南苑就算是快马一来一回,也得天亮才能把国师带回来。“去办吧。”景文帝道。汪公公应声退下,命影七骑快马去寻国师。而景文帝坐在床榻边,看着昏迷的明媚儿。看不出是装的。他手轻轻摩挲着明媚儿的脸,见她气息平稳,不见更严重的样子。起身离开。去看望宁妃。他刚进宁妃帐篷,便闻出浓浓艾草气,熏鼻子。“参见陛下。”众奴仆行礼。景文帝一抬手,便算免礼,坐到宁妃床边。“怎么这么强的艾草气?”汪公公问一旁的拂雪。拂雪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好一阵。“回汪公公,这是我们娘娘刚头疼时命奴婢去取的艾草来烧,想着提神醒脑,缓解疼痛。”“不想在深夜打扰陛下清净、引得大家都不安生。”“宁妃是何事病痛的?”景文帝问。拂雪恭敬回答,一五一十地回禀着。所说时间与沈皇后病发乃在同一时段。只是宁妃用过艾草,昏迷得更晚些。“陛下…陛下。”宁妃突然出声,梦呓了。拂雪眼眶又红了,轻声跪在一旁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啊,陛下来看您了。”“娘娘,您心心念念想见陛下一面,如今陛下来看您了,您倒是睁眼看看啊。”她语气实在悲痛,引得景文帝皱眉。“滚出去。”拂雪吓得不敢再多说,忙告罪走出帐篷。“宁妃。”景文帝轻声唤昏迷的宁妃。只见她深深皱着眉,陷入梦魇。下一刻,猛然坐起,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景文帝在身侧,一下冲进他怀里。哭泣:“陛下,陛下臣妾好怕。”“有人要杀臣妾。”“谁要杀你?”景文帝蹙眉问。宁妃紧紧搂抱着景文帝:“是明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