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顾墨寒的人! 陈保全更是惊愕,翼王不是向来不爱掺和朝堂上的事情么 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积极了 而且,让他去告御状,这不就等于把这件可以私下处理的事情,挑明了说吗 对他而言,可没有什么好处,不仅会直接跟南祁山撕破脸皮,还可能得罪承王妃,得不偿失。 陈保全神色一暗,"不知翼王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于风手上的匕首动了下,有一丝血迹从陈保全的喉间渗出。 "王爷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若是不去告御状的话,王爷就会将你儿子的罪证,送去大理寺。" "你儿子奸污妇女,草菅人命,再加上强迫了丞相夫人,数罪并罚可是死罪,但若是你告御状,王爷便不会动他。" "你儿子只是一个识人不清,被丞相威逼利诱了的受害者,还能留下一条狗命,至于你数次替你儿子擦屁股,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抖露出来,大学士,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 翼王这是在拿他儿子的性命,还有他的前途,在威胁他! 陈保全的脸色蓦然有些发白,攥紧了拳头。 陈清砚就算再没用,也是他的独苗,他这么多妻女,唯独有这一个儿子,要是死了,他这个年纪再要一个也是困难。 他如今走到这个地位,也实属不易,若是皇上知道他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定不会轻饶他。 何况,今日国公府上发生的事情,明显就是丞相夫人那老毒妇想害翼王妃,威逼利诱他儿子做事,结果被摆了一道。 他儿子却被牵涉其中,如今还挨了板子,受了重罚! 是丞相府不仁,那也休怪他不义! "我答应你,现在就去告御状,但还请翼王信守承诺,不要告发吾儿!" 于风得到应答,"事不宜迟,赶紧进宫吧。" 说完,他便收起了匕首,一晃不见了身影。 陈保全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望着桌上散落的信件,其间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证据还有很多份,期待大学士的表现。" 陈保全瞬间有些气急,一下将字条撕烂了,怒目圆睁。 顾墨寒还真是厉害,从前还以为他是只知道打仗的狼崽子,没什么雄心壮志,没想到竟然是一头凶猛的恶狼! 翼王逼着他去告御状,要将这种丑事放在台面上,那牵扯的人和事就太多了! 足以搅乱一趟浑水! 可他为了儿子,今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一炷香后,宫里。 养心殿的气氛十分压抑。 陈保全跪在地上,高位坐着不怒自威的顾景山。 两旁,戚贵妃和皇后都在。 奉忠权来报,说是大学士上告御状,告得正是南祁山,而此事牵扯颇多,不仅关系到丞相府和丞相夫人,还牵扯了南轻轻与顾墨寒夫妻。 "陈保全,究竟怎么回事"顾景山凌厉的眼神好似鹰,紧紧盯着跪着的陈保全。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无尽威压,陈保全有些胆寒,可一想到顾墨寒,他还是诚惶诚恐地道,"皇上,微臣,有罪!" "今日臣的独子受国公夫人的邀请,到府上参加诗酒茶会,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玷……玷污了丞相夫人,是臣教子无方,才让他误入歧途!" 闻言,皇后和戚贵妃都眯起了眼睛。 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大学士和丞相府自行处理就行了,怎么还搬到台面上来说 这不是存心要将事情闹大 顾景山绞着眉头,"既然你说是你的问题,那又为何要告丞相有罪" 陈保全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有些愤慨。 "皇上有所不知,今日这事,跟丞相脱不了干系!臣的儿子,纵使有贼心也没贼胆,他不可能做出玷污丞相夫人的事情来的!"在臣的逼问之下,才知道犬子是受了,受了别有用心的人指使,丞相夫人告诉他,只要他在国公府,跟一个红衣女人做了好事,南丞相便许诺他一个官职!" "但犬子不知道那红衣女人便是翼王妃,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为了那个官职,他鬼迷心窍,却不知为何,最后竟与丞相夫人滚到了一起!" "承王妃和翼王妃当时都在场,如今承王妃已经将丞相夫人送回了丞相府,而微臣的儿子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挨了一百大板,至今人事不省!" "臣自知有罪,但请皇上看在臣兢兢业业十几年的份上,从轻处罚臣的独苗啊!这件事情是他有错在先,但那也是受人蛊惑啊!" 什么! 丞相夫人要陈保全的儿子玷污南晚烟,而操纵这一切的人,竟是丞相本人! 南丞相甚至敢用卖官来威逼利诱,真是好大的狗胆! 还有那承王妃,明摆着也脱不了干系! 瞬间,顾景山龙颜大怒,眼底阴云翻涌。 他一掌拍在龙椅上,怒声道,"来人!宣南丞相夫妇和承王妃,立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