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殿下,您累了吧,臣妾给您按按肩膀吧。可容司璟却躲开了。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下意识地抵触对方的碰触,不过也不想说得太过于苛刻,就说道,你都有了身孕,还是好好歇着为好。太子妃突然一愣,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容司璟。她说道,殿下,臣妾什么时候怀孕了?容司璟看着眼前这个‘太子妃’,容貌真的跟枝枝很像。不知道是本来长得像,还是易容过了,总之身形都是差不多。但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枝枝!“你是谁?把孤的枝枝还回来!”容司璟突然惊醒过来,把旁边的姜南枝也给吵醒了。“殿下,您怎么了?”容司璟看着睡眼朦胧的枝枝,他突然伸手,把人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一颗暴戾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察觉到他的不安,姜南枝也清醒了一些。她用小手轻轻地拍着容司璟的后背,轻柔道:“殿下,是不是臣妾不该拉着你一起睡午觉?”姜南枝有孕后本来就嗜睡,之前又亲热过,后来就拉着容司璟一起睡了一会儿,她睡得很沉。但太子平时是没有午睡的习惯。容司璟:“不怪你,是孤做了噩梦。”姜南枝好奇,“殿下也会做噩梦?”容司璟听后莞尔不已,“孤怎么就不会做梦了?孤也是人啊。”经过姜南枝一打岔,容司璟刚才在梦中那种剧烈起伏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他将梦中情形,讲给了姜南枝。姜南枝沉默了下来。容司璟立刻道:“在梦里,那个假太子妃手刚碰到我后背,我就感觉不对了,立刻躲开了,枝枝不要多想。”姜南枝哭笑不得,“殿下,那只是梦而已,我没多想。”容司璟:“那你听后怎么不说话?”姜南枝:“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姜檀欣跟我有几分相像,倘若再换了一样的衣裳,再易容一下,我们俩站在一起,殿下能认出我来吗?”“当然可以。”容司璟十分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这不是在哄你的话,而是你给我一种感觉,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虽然有一些玄妙,也无法解释原因,但我肯定能够认一眼出来你。”姜南枝并不想较真什么,她只是听了太子的噩梦,随口一说而已。见到太子这样认真,她就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好了,臣妾相信您。”听说母亲已经跟商迟回了商府,姜南枝想起来自己刚才跟太子做了什么,忍不住脸颊发烫,无语地瞪了太子一眼。容司璟却十分淡定,他看了看时辰,就让宫人们去摆饭了。现在他的枝枝,可不能饿着了。而此时远在距离京城十几里地的一家驿站中,四十多岁的容步封,正坐在屋内,把玩着一个茶盏。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彻。“你说,你有办法将内应给送到太子身边去?据本王所知,太子并不如我们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不然当初九王爷等人也不会折得那么快,想要往他身边送内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沈彻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容步封:“哦,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