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蒋凡狡猾地用玩笑试探着底线,辉哥笑着道:你心里的想法太多,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出清楚。现在我还在打牌,等弟妹过来,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听话听音,蒋凡借用茶文化,说到江湖、女色、打工人,刻意暗示了许多东西,辉哥感觉到,近段时间,蒋凡的变化太大,他认为自己需要安静想一下,蒋凡暗示中还有其它什么深意,所以想及时终止对话。蒋凡看到辉哥想结束话题,不但没有把在酒吧里,为什么会提到天哥的事说清楚,而是提到陈二筒的人际关系。自己对陈二筒根本就不熟悉,辉哥为什么会把他介绍得这么详细,反而给蒋凡心里增添了更多谜团。他故作不满,玩笑道:我可是坐车过来专程找你聊天,你就这样把我打发了,自己跑去打麻将,好意思吗辉哥搭住他的肩膀,回侃道:不就是心疼打车那点钱吗看会麻将,我胡一把,你抽一张,够你坐几个月的车了。看到辉哥不愿意多说,蒋凡马上想到,自己刚才自以为是地侃侃而谈,已经让辉哥心里产生了别的想法。他聪明地没再纠缠,而是故作俏皮,伸出两根指头道:不行,要抽两张。他和邓美娟一左一右坐在辉哥身旁,抽了五把,看到手里已有一千了,就准备离开。刚起身,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许多小事已经无需客套,就让辉哥帮自己在治安队打听一下,有没有李海勇这个人。看到蒋凡严肃的态度,辉哥转头调侃道:治安队的人又得罪你了蒋凡把李酒罐让自己来东莞投靠师兄的事,告诉了辉哥,同时还把自己在治安队受伤后的猜疑,一并说了出来。辉哥虽然没有停下手里的麻将,但是思虑了好一会儿,回道:你觉得你多虑了,治安队里虽然许多人当过兵,但是一般都是普通兵。身手好的人,在东莞任何地方都容易受到重视,许多工厂老板愿意花重金,都未必请到这样的人才。听你的意思,你的师兄拳脚不比你差,这样的人物,郑小毛没有发现,郑小林招揽人可是很有一套,凭他的聪明,应该不会遗漏这样的人。蒋凡摸着自己骨裂的地方道: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是瞎想,但是受伤后,我多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可以确定,我的骨裂就是那一边腿造成,以此确定让我受伤的人,手脚的转换速度比我快,身手也绝对胜过我。关键是他的动作,与我师傅教给我的动作,如出一辙,这就是我怀疑的地方。治安队通宵有人上班,辉哥马上掏出电话,接电话的治安仔听到是他的声音,赶紧招呼来值班的副队长,翻看了近一年的人员进出名单,确认真没有李海勇这个人。邓美娟倒是在被窝里,听辉哥闲聊说过蒋凡身手不错,但另外三个看麻将的女孩,听到清瘦的蒋凡说拳脚问题,都像看大猩猩一样,好奇地望着他。张军带来的女孩康丽,是这些女人中,年龄最小的,却和另外两个女孩的好奇心有所不同,她更关心的是,作为大佬级人物的辉哥,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个清瘦男孩。辉哥放下电话,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人,还是你自己多虑了。耽搁了这一会儿,天色已经逐渐放亮,蒋凡从辉哥台面上抽走两张,厚颜无耻道:没有找到师傅,我心里难过,拿两百找补一下我受伤的心情,回去的士费,我自己贴算了。辉哥把台面上剩下的几百,一下递到他眼前,瘪嘴调戏道:你先从我这里抽的水钱不是钱啊!还倒贴。要不把这几百也拿去,顺便也把饭钱解决了。蒋凡真好意思,一把抓过来道:也行,多多益善,如果等会赢了,记得分我一份哦!回到自己租屋也累了,他也真的累了,倒头就睡。打麻将的几个男人中,年老的张军看到蒋凡在辉哥这里拿钱,好像自己的一样随便,早已经心生厌恶。等他走后,张军看着辉哥,带着轻视的口吻道:你这样的人物,怎么结交这样的玩意儿嘛,贪得无厌,和我厂里那些打工妹一样贪婪。邓美娟听到这话,隐藏性地白了张军一眼,没有说话,她愤愤不平的眼神,没有躲过康丽的眼睛。辉哥盯着张军,带有警示的口气道:他是我兄弟,是不是贪婪之人,与你无关,下次别说他不是玩意儿。两人的年龄悬殊近二十岁,交往以来,为了利益,辉哥一直对张军比较尊重,张军真就把自己当成了人物。听到辉哥言语有些愠怒,他尴尬地回道:我是替你不值。一旁的何俊龙自个笑了一下,没有多嘴,但是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辉哥看到张军还不知趣,直接推翻面前的牌道:不打了,没劲。蒋凡睡到下午醒来,第一件事情是跑到楼下士多店,问起有没有他的电话。回到水果店,正在牌桌上的肖雨欣,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妮子没有打电话,可能是想给你惊喜,说不定人已经在路上了。蒋凡不满道:惊喜个鬼,电话都不打一个,等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郝梦听到蒋凡说要收拾汪文羽,调侃道:嘴巴硬,反正我还要休息几天,应该能等到文羽回来,到时候看谁收拾谁嘛。月月指着蒋凡,补刀道:文羽回来,我就把这事告诉她。蒋凡一下打在他手背上,嘴巴又想犯贱,马上想起凌晨离开邓美娟租屋的情景,想到她与多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心里不由地滋生出一份同情,收住了嘴。二丫、黄桂花、张小叶三个小丫头结伴去逛街了,店里剩下的人,都是成年人。刘正军拿了一个剥开的橘子,坐在满是花脸还打得起劲的阿琳身边,一瓣一瓣地为她。蒋凡实在无聊,刘正军小两口的亲热劲,惹得他眼红,看到几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不在,就想拿刘正军时间长短的事情,开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