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捡些树木的边边角角是做不成桌椅的。”校长说完,孟听晚这才想起,当年砍树必须要手持“砍伐证”才能砍伐指定树木。没有砍伐证就是非法砍伐行为,是要坐牢的。因为想着学生们桌椅和课本的事,这几天孟听晚在新大上课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临近七十的教授许老已经观察她好久了。这天,许老上完课后将孟听晚叫到了办公室。“听晚,你是我这些年来接触学生中对壁画修复最有天赋的,你不能让我失望啊。”“你告诉我,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都在想些什么?”许老是修复界的泰斗,前半生都在新疆致力于壁画的研究。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他便受国家之邀做了新大的老师,目的就是为了给国家留下几个接班人。可他临近七十了,也没有遇到几颗好苗子。如今他好不容易遇上了孟听晚,想把毕生心血传授于她时,却发现人家一直在课堂上走神,这让许老如何不神伤啊。孟听晚看着许老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赶紧将希望小学的事情解释给他听。许老听到这,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就好,桌椅和课本的事情交给我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研究壁画。”“我观察过你的手法,你以前是修复过壁画的吧?”孟听晚点点头:“是,我父亲是壁画修复师,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过,之前也跟随父亲一起去过敦煌。”听到这,许老连连颔首:“那就是了,难怪看你的手法那么熟悉,你又姓孟,孟旭东是你父亲?”“嗯,对,他就是我父亲。”孟听晚有些惊讶,没想到许老竟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许老看出她的疑惑,当即解释。“几个月前,这边挖出了壁画,你父亲被派遣到这边来进行维护,我曾见过他一面。当真是虎父无犬女,你父亲生了个好女儿。”两人聊了一会儿后,许老便让孟听晚回去了。临行前,许老语重心长的开口。“听晚,你有这么好的家传,又有这么好的天赋,你的领域应该是在修复界,而不是在教育界。”“国家要传承、文明要传承、我们的未来也要传承,而我们修复师的手艺就重在传承。”回到宿舍,孟听晚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许老的话。“听晚,你的领域应该是在修复界,而不是在教育界。”“国家要传承、文明要传承、我们的未来也要传承,而我们修复师的手艺就重在传承。”修复师的手艺重在传承。传承,什么是传承?孟听晚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仔细去想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孟听晚边跟着许老学习修复手艺,边在空闲时间去希望小学教孩子们读书。转眼十天过去,许老告诉孟听晚桌椅和课本已经到了来喀什的路上,没几天就会送到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