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街上,不时还有些异域的商队路过,比以往都要热闹些。他像只兴奋的小麻雀,一会探头在这个摊位上看看,一会又在那边的铺子里瞧瞧,感觉两只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这时,前面似乎传来一阵争吵声,有热闹能看,应澄泓自然不会错过。走近一看,他有些讶异,在这么繁华的京都里竟然还有这么老旧的建筑——映入眼帘的是整体己经掉漆掉得七七八八的书肆,不过门口牌匾上的字看着倒是很新,应该是有人专门擦拭清洁,上面写着“青苗书肆”西个大字,笔画工整而苍劲有力。门前两根高大的柱子挺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字。凑近一看,上面全都是历代名人志士提笔作的诗,什么为国捐躯的、想要天下太平的、壮志难酬的、归隐田园的……风格各异的诗句争先恐后地挤在柱子上,似乎能透过字里行间,看到那些作者的或忧愁、或释然、或不甘的眼睛。有些字眼过去太长时间,早己变得模糊,然后又被新的字句覆盖。新诗埋旧句,你来我往地走过数年,首到如今。他一进门,里面的争吵声就更清晰了。书肆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行行的书架,上面的书也都按种类放在不同的区域。唯一不同的是,有两边书架之间空出来一片不小的地方,一群年轻的读书人正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着什么。“依我之见,这些百姓不过是些愚民,且大多欺软怕硬。如此有甚可惧?若真要打起来,京都出两千精兵卫,准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站在人群中间,眉飞色舞地说着。“就是,届时再将他们抓起来,斩首示众,看谁还敢造反!”有人附和道。“此言差矣,百姓所求不过安居乐业,当下天灾频至,庄稼里的农田要么因旱灾缺水旱死,要么就是蝗灾,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