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么死的?许多年以前,花昭想过这个问题。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蠢死!花昭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向他身后马队旗帜上飘扬着的那个大大的谢字,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恨不得自己没生这双招子。无用的东西,要来何用?!谢倾冷漠的看向她,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听说花姑娘心悦于我。”“为了在下不惜忤逆陛下,拒绝赐婚。”“还对在下情根深种,非君不嫁。”“可为什么……在下就站在花姑娘面前,花姑娘却认不出我?”谢倾步步逼近。每说出一句,花昭就后退一步,脸色也白一分。直到身子被抵在树上,她忍无可忍——“停!”花昭喘着粗气,无语的道:“不许叫我花姑娘!”谢倾:“???”“花姑娘在我们那儿是一个很特殊的称呼,会引发一些不好的民族屈辱回忆。”她说着,纠正道:“叫我花昭,或者花小姐。”谢倾拧了拧眉,越发觉得她奇怪,却没有深究,看向她手中的铁揪道:“如果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这里是侯府的庄子,等闲人通常不许进来。”花昭:“???”靠!随随便便上的一座山头,竟然是章武侯府的庄子?花昭有些无语。可有谢倾看着,她也不敢再停留下去,更不敢去挖那箱金子,只能先走,大不了等他们离开后,自己再来挖。花昭带着花垣磨磨蹭蹭的下了山。殊不知,就在她走后。谢倾看着那株黄了吧唧只有几株小嫩芽的枯树,上前检查了下它的枝叶,眼睛里终于露出一抹笑。“传说这风声木极不好种,需灵山秀水才能养活,没想到我把它种在这日照好的山上,竟然也活了,看来可以移栽了。”卫杰笑道:“主子,我这就让人把它挖回去。”“嗯。”花昭和花垣在山下猫了许久。等来等去,一直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方才看到谢倾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他们除了原来的人马,后面还拖着几个大木板车。木板车上是一些用薄布盖着的绿植树木。花昭懒得多看,迅速拉着花垣上了山,却在看到面前的大土坑时,猛然一怔。“树呢?!那颗光秃秃只长树干不长叶子的树呢?”花垣也有些懵,就在这时,一个留在树林里填土坑的侯府家丁路过这里,花垣连忙上前拉住他,问:“兄弟,这儿这颗树呢?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了?”家丁愣了下,上下打量着他,“你们怎么还没走?”“这里是侯府的庄子,轻易不让人进。”“不想被人举报的话,就快快离开,否则别说被褫夺爵位,皇上扒了你们的皮都有可能。”花垣:“……”该死!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他从兜里掏了掏,没掏出半分银钱,只能说:“兄弟,你告诉我这颗树在哪里,我向你保证,等我以后飞黄腾达了,我保管罩你!”家丁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他,嗤笑。“你?罩我?拿什么罩?拿你筐子里的竹笋和野菜吗?”花垣:“???”刚才他和花昭在山下等得太闲,还真顺手挖了半篮子竹笋和野菜,在现代想吃这些菜得去超市里买,还是大棚种植,这种有机的野生蔬菜对这里的人可能不是好东西,但对他们来说,别提多香了。花垣气得心梗。或许是看他可怜,家丁好心道:“你别着急,那树是风声木,我家主人特意从南海寻来,准备进献给皇后的,诶,你们找这个做什么?”花垣:“……”花昭:“……”花昭上前,“所以,那树被你家大人挖走了?”“对啊。”家丁笑道:“树长成了,连土带木头就都挖走了,有问题吗?”花昭:“……”没问题。就是她现在想死一死,不知道有没有人拿块豆腐给她撞。花垣看着他姐,“姐,怎么办?”花昭也心乱如麻。那些钱是他们花家唯一的保障,未来的启动资金都在那儿了,没钱寸步难行,她能怎么办?花昭缓了缓脸色,勉强挤出一抹笑,问家丁,“敢问小哥,那树是直接送进宫里吗?”“不是,皇后娘娘的大寿在后天,树先放在我家大人的院子里,等后天娘娘过寿,大人才会带进宫去。”花昭松了口气。“好,谢谢小哥。”她朝着家丁行了个礼。家丁身份微末,还从未被这么漂亮的女子叫小哥,还向他行礼,心里顿时美滋滋的,连带着之前对花家的坏印象也消除了几分。下山后,花昭带着花垣回到农庄。花大海和秦淑芬见他们回来,连忙询问,却见花昭摇了摇头。花垣将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秦淑芬着急道:“那怎么办?这金子咱们岂不是白埋了?”花昭目视前方,看着面前的破烂茅屋,又看着爸爸妈妈因为没有休息好而略带疲倦的脸,她坚定的道:“不会。”“今晚我就悄悄进城,去夜探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