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到宫门处时,己经有几驾马车陆陆续续停下了。几名家眷己经在宫门等候内侍验身。沈知意下了马车,众人见她长发被一根白玉簪随意的挽起,身着一袭简单的月白色长裙。但她清冷的气质,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给她笼上了一层银纱,衬得她此时整个人都光彩夺目。有些不认识沈知意的闺秀见她虽然装扮的简单,但是胜在气质出众,都在猜想这是谁家的贵女,怎么之前没有见过。见沈知宁母女紧随其后出现,一时议论纷纷:“她就是沈知意,那个草包!”“切,原来是她啊!”……刚才还将沈知意视为假想敌的贵女们纷纷一时改变了态度。既然是那个草包,就不足为惧了,不会抢了自己的风头的。草包就是草包,连当下最时兴的装扮都不知道!一时之间,贵女们又纷纷抬起高傲的头颅,随内侍进入了宫中。“呵”冼墨一时气急,“什么人嘛,狗眼看人低,他们刚刚明明就很欣赏小姐的美貌嘛!”沈知意见冼墨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不过这样也好,我本也无心出风头,最好所有人都不要看见我。”沈知意让冼墨在宫外等候,自己则随着沈定坤等人前去宫宴。宫宴设在了瑶华殿,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家眷方可入内,其余臣子及家眷便被安置在殿外。沈定坤只是区区的户部侍郎,没有入殿的资格,沈知意便随行在殿外入了女宾座席。她选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看着萧静娴和沈知宁不断地与周围相熟的夫人小姐们攀谈,她一时觉得无趣。便望向了殿内,她见徐静步入殿内时还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点头示意,沈知意也回以微笑。而后沈知意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上,无人上前与她搭话,刚好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听着殿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