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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自私自利的嘴脸(第1页)

瘦小的身躯,却有这样的担当,汪文羽对她充满了好感,亲昵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安慰道:等会带你男朋友一起走吧。治安队抓人,多数原因都是没有暂住证和非法同居,只要在治安队赎人,最低五十元一位。许多时候,为了多收罚款,还故意污蔑情侣是陪睡的买卖关系,达到多收罚款的目的。空气中弥漫着鸭粪味的地方,除了偶尔有一个两个喜好偷窥别人隐私的不良之徒,单身的人没事也不会钻到芦苇荡去玩,被抓的人多数都是情侣,有些是有厂牌,可是治安仔为了多拿奖励,都以没有结婚证在一起为由,全部带了回来。所有女性加上女孩男友,35人,依照治安队的最低标准,也需要1750元。汪文羽把要走的人聚在一起,留下两百准备用着蒋凡去医院的治疗费,把剩余的钱一下丢在条子眼前的地上,讽刺道:就这么多,够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大吃大喝一顿了吧。说完没等条子说话,就领着人走出治安队。来到国道上,汪文羽招呼所有人赶紧离开,预防二次被抓,然后拦了一辆的士,扶着流血过多、已经有气无力的蒋凡赶往虎门医院。郑小毛看到已经吓傻的条子,唯唯诺诺地问道:兄弟:这个女人真是你说的那位大小姐吗她到底是什么人物条子恼怒地举起手,很想给郑小毛一耳光,犹豫片刻,感觉穿着这身制服,在这么多人面前扇他耳光,还是不合适。犹豫片刻,条子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怒视着他,训斥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你的手下知道分寸,现在看你怎么收场,如果我不好过,你认为你能轻松过关在治安队里和打工人面前,郑小毛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嚣张程度已是胆大妄为,好像自己就是土皇帝,但是在权势面前,他当孙子的时候真不少,条子把他当孙子一样训斥,他也没敢吱声。对于厚颜无耻的他来说,挨训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在意的是担责,因为一旦追责,丢了捞钱的乌纱帽,对他来说,比挖了他祖坟还严重。从条子的言行中,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就想着提前找个替死鬼,保住队长这顶乌纱帽。条子训他,他像孙子一样,低着头装出虚心接受的样子,心里在想找谁做替死鬼最合适。条子泄愤完,想好对策的郑小毛抬起头,看着带队查夜的副队长道:你在芦苇荡抓人,就没有长眼睛看看刚走的那个女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像一般打工妹吗你把她带回来,现在惹出祸端,自己负责,这事与我无关。条子都在汪文羽面前认怂了,副队长也不是傻瓜,看到队长在推卸责任,他指着最早向蒋凡出腿、还有被蒋凡打得满脸是血看不清面容的两个治安仔道:我把她们带回来,属于正常检查,本身没有什么事情,还不是这两个混账家伙无事生非,去招惹那个男仔,结果又不是别人的对手,才惹得其他队员上前帮忙,最后搞出难以收场的局面,这事他俩是全责。看着条子和队长发怒,副队长又把所有责任归罪到他俩身上,被打的治安仔鼻梁已经被打断,牙齿还打掉了几颗,眼睛肿得只有一条线的缝隙,嘴巴也肿得说不出话,他的伤势不比蒋凡轻多少,只是看到郑小毛发怒,害怕丢了工作,才坚持着没敢要求去医院。现在想说些讨好的话,受伤的嘴又配合不了。另外一个治安仔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自救地辩解:我们看到那个男仔敢在队里嚣张,认为这样会丢了治安队的威信,所以才出手的。郑小毛想到,只要能推脱自己的责任,谁去担责都一样,他向解释的治安仔摆了摆手,冷漠地回道:你们给我解释没用,到时候去给说话管用的人解释。条子也看出郑小毛急于推脱责任的心思,他心里很明白,治安队想推出一个副队长或几个治安仔去当替死鬼,肯定过不了汪文羽那关。为了最大可能保留住自己这身虎皮,条子盯着郑小毛,没给任何情面揭露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先前你当着那位大小姐的面,不是还在招呼手下继续围攻那个男仔吗你认为这个责任你推脱得了我、我、我。。。。。。,看到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条子,现在一点面子都不给,郑小毛我了几声,也不知道应该我什么好。几个自私自利的人,在利益面前,把翻脸无情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蒋凡和汪文羽来到医院门口,下车时,他双脚打颤,已经走不动道了。娇柔的汪文羽也背不动蒋凡,只得扶住他,为了让他振作精神,心痛得难以名状的汪文羽,还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别装死了,把你揩我油的精神头拿出来,走几步就到医院,到了我再让你揩会油。蒋凡趴在汪文羽肩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使汪文羽的肩膀少受力,来到急诊科,还没走进科室,就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头重重磕在医生办公室外、供看病的人排队坐的长凳上,晕了过去。看到蒋凡晕过去,汪文羽急忙跑进医生办公室,可怜兮兮地抓住医生的手臂,哭泣道:医生,求求你,快快救救他。急诊外科值班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到蒋凡一张脸已经肿成猪头,全身是伤还晕厥,她同情地问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哇哇哇,焦急的汪文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医生赶紧招呼不远处还在忙碌的两个护士道:你们两个赶紧过来一下,帮我把他抬到房里的病床上。医生先检查蒋凡流血的左大臂,看到先前缝针的部位已经血肉模糊,缝了十几针的针口处全部拉裂,与刀伤处连接在了一起,她用医用夹子从伤口上轻轻夹出一条长线。啧啧啧医生痛惜地吧唧了几下嘴,把线夹到汪文羽面前道:这是用力过猛,缝线拉裂了肌肉所致,怎么用这么大的力,难道他不知道痛吗这样蜈蚣状的伤口,我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针缝好。看到医生温和同情的目光,汪文羽简单解释道:他怕我受屈辱,和治安仔打起来了。虎门这些治安仔真不是东西,一周前,南栅治安队把一个没有暂住证的小男孩,打得头上缝了八针,还不想付医药费,我就没给那些人好脸色。医生带有怒意的抱不平后,开始认真给蒋凡清理伤口,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流血的旧伤处理完,接着帮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怀疑一根肋骨骨裂,需要照片检查确认。看到蒋凡还没有苏醒,医生让护士把他转移到急诊输液床上,然后对汪文羽道:没有打麻药缝了二三十针,都没有苏醒,还是流血过多,太虚弱了,如果经济允许,最好输次血,那样容易康复,如果不容许也没事,他还年轻,抵抗力强,多休息几天就行了。虽然看到汪文羽的穿着气质不像差钱的人,但善良的医生还是给了两个方案,让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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