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麻烦了唐俊自言自语说了一声,赶紧跑到厂外,来到蒋凡身边道:治安队来了,我来打发他们走,你别掺和行吗蒋凡摇了摇头,冷笑道:治安队和那些黄牛党是一丘之貉,以前没有撞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既然遇上,那就另当别论,我也想看看白濠这里的治安仔,是不是和白沙那些杂种一样。如果他们言语温和,也不收黑钱,还能秉公办事,我不会找他们麻烦。如果想收黑钱,或许帮到黄牛党,老子一定让他们长点教训。治安队出面帮任何工厂处理事情,多少都会要些好处才会收队,如果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事,要的好处更多,不然身为副队长的本地人,不会这么积极,这么早就亲自带队前来。唐俊明白这些见不得光的规矩,所以才会对蒋凡那么说。听到蒋凡拒绝得这么果断,唐俊也了解他的性格,只能从治安队这一方想办法。他再次打电话,没再打到治安队,而是直接打给治安队的谭队长。正在家里睡大觉的谭队长,听到是蒋凡动的手,想马上招呼住副队长,可是副队长没有大哥大,只得赶紧起床,准备亲自赶往现场。谭队长不认识蒋凡,但是作为邻村的治安队长,他对蒋凡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而且对蒋凡的了解,比一般人还多,包括卢仔赔偿银子,陈二筒受辱,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起床,再从家里赶往俊龙,需要时间,带队的副队长先到。副队长姓卢,不但是白濠最大姓氏的本家人,还与卢佛恩和卢仔都沾点亲戚关系。他骑着摩托车,距离俊龙厂门还有五六百米,就拉响了安装在车上的警笛,只是为了彰显他副队长的身份。看热闹的漂泊客,看到治安队的人,如同老鼠见到猫,赶紧让出道来。有些已经进过治安队,害怕治安仔在这里查暂住证,赶紧溜掉。蒋凡看到警笛一响,人就跑了一大半,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自己刚给予了承诺的唐春梅都溜了。唐俊正想抢先一步,给卢副队长一些暗示。蒋凡已经抓住他的手腕,决绝道: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插手,如果真插手,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看到蒋凡决绝的神情,唐俊知道这是因为白沙治安队的往事,他对所有治安队的人都抱有怨恨。唐俊也不好再说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干脆躲到自己办公室里不露面。张春耕看到除了卢副队长,还有六个治安仔,他让彪娃带来的三个兄弟待在厂里,守住黄牛党和保安。刘正军和彪娃,连同自己守护在蒋凡身边。卢副队长来了以后,大大咧咧道:听说俊龙抓了几个黄牛,我们要把人带走,让老板出来和我们交接一下。蒋凡知道卢副队长所谓的交接,就是让工厂老板给点好处。他上前一步道,冷笑道:老板不在厂里,这里我负责,我想问一下,你们带走这些收黑心钱的杂种,准备怎么处理。听蒋凡的口音,卢副队长就知道他是四川人,看到他不但质问自己怎么处理黄牛党,而且还满嘴脏话。卢副队长冷哼了一声,然后侮辱性地瞅着蒋凡,轻蔑道:我们怎么处理,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别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你还不配,让唐俊出来给我交接。听到卢副队长直呼唐俊,蒋凡就知道唐俊应该给过他好处,再次强调交接,不过是银子交接罢了。蒋凡隐忍着怒火,操起两只手,想看看没有见到唐俊,卢副队长又要耍什么把戏。看到没人应答,卢副队长对身后两个治安仔吩咐道:你们把厂门守住,不准任何人进出,等唐俊到了再说。大门已经锁上,只留下供人通行的小门,站在蒋凡身边的张春耕,一步上前,横在治安仔与小门中间道:谁敢上前,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平时抓没有暂住证的人,大家都是乖乖就擒,想做什么事情,被欺负的人也是乖乖配合,很少遇到反抗的人。张春耕这一站,真把两个治安仔震慑住了。另外四个治安仔准备上前帮忙,卢副队长想到这里人太多,如果做得太过分,容易引起公愤。他举手制止住身后蠢蠢欲动的治安仔,对蒋凡道:我劝你们让开,我们在执法。蒋凡冷笑了一声,轻视道:执法就是封工厂大门,公然讨要好处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自个一边撒尿玩泥去,我们厂里的事,不需要你管。如果你一定要管也行,拿出怎么处理这些黄牛党的方案,现场解决,否则谁也别想进去。在达丰工作的这段时间,蒋凡早已听说,黄牛党收的黑钱,一大半都落进了治安队或江湖人手里。他也知道卢副队长不可能现场处理,现在这么说,只是为可能发生的纠纷,提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还在现场的应聘者,听到蒋凡羞辱卢副队长,心里很是佩服,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声援,只是捂着嘴偷笑。再次来到厂外的阿萍,身后跟着刘星雨和沈婷婷。三个女人都知道蒋凡不是善茬,但只见过他在达丰厂里,针对苟彪和那些保安,现在面对的却是打工人闻声变色的治安队,情况完全不同。阿萍看到沈婷婷的花痴病又犯了,还玩笑般地捏了一下她的脸,悄声道:要不要上去亲一口,奖励他一下。沈婷婷娇羞道:萍姐:你别开玩笑嘛。卢副队长听到蒋凡侮辱自己撒尿玩泥,气得一巴掌向他脸上扇去。蒋凡早有防备,当他的手刚抬起,蒋凡已经牢牢抓住他的手,顺势还了一耳光。啪的一声响亮的声音,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卢副队长更是气得失去理智,对跟来的几个治安仔道:马上给老子把这家工厂的大门拆了,这一次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说法,天王老子来了,这里都别想开工。蒋凡接着一脚揣在卢副队长的肚子道: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你要什么说法。这一脚把卢副队长踹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